“呸!沒真本事也敢來我們蕭家打秋風?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瞎了你的狗眼!”其中一名護衛朝那道黑影吐了口痰,完轉身關上了大門。
“砰!”
一道悶響,黑影隨之咕嚕嚕滾下了台階。
“哎吆,疼死我嘍。”黑影趴在地上心摸著自己的腰,表情極為痛苦。
周念回頭凝視著他,那是一名年齡大概在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衣,身材略顯清瘦,獐頭鼠目,賊眉鼠眼,頭發束在了一起,下巴頦那裏留著濃密的山羊胡子,打扮的倒是周正,隻是他身上的傷勢卻十分淒慘,被鞭子抽出一條一條的血線,皮開肉綻,布條橫飛,疼得他不停地齜牙咧嘴。
“哼哼,老何,我什麼來著?一看他就不中用!”見到中年男人一臉慘痛的模樣,站在大門左邊的家丁嘲笑道。
被叫老何的家丁皺了皺眉,算了算時間,臉色頓時氣白,咒罵道,“草,老子又輸了,這都第三個了!”
左邊的家丁聽聞,很是得意地朝老何伸了伸手,“早就跟你過,他在裏麵撐不過十分鍾,你還不信,願賭服輸,拿過來吧?”
“哼,晦氣!”冷哼一聲,老何很是不情願地丟給了左邊家丁一枚楓葉,仔細一看,竟是1000貝比。
“哈哈,一晚上就掙了000貝比,今晚真是賺大了。”左邊的家丁戲謔般將貝比收好,轉頭凝視著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嗬斥道,“喂,不中用就別來蕭家,好處沒討到,還白白挨了一頓打,這不是自討苦吃麼?快滾吧!”
一頓叫罵,中年男子嚇得連個屁都不敢放,雙手撐地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連頭都沒敢回,灰溜溜地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唉,莫非咱水之城裏的藥師,都是一群酒囊飯袋?”老何連輸三場,心裏很是不忿,隻能詆毀藥師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揚了揚眉,周念終於明白了兩名家丁剛剛在賭什麼,看來這蕭家的姐著實病的不輕,連水之城裏的藥師都束手無策,甚至被家丁拿來當成輕鬆賺錢的賭注,真是可悲。
一臉輕笑地邁上台階,周念抱拳道,“嗬嗬,兩位大哥,請問這是蕭家麼?”
老何餘怒未消,剛剛送走了一個囔囔踹,這會兒又來了一個不識好歹的毛頭子前來找揍,真不存心氣他嗎?
手中的棍棒突然舉起,老何指了指上方,罵道,“你他媽眼瞎啊?頭頂上那麼大的兩個字你看不到?”
“我……我隻是想確認一下嘛。”周念故意露怯道。
“確認?確認你個雞毛!你算哪根蔥?我們蕭家也是你一個毛頭子能夠打聽的?”老何顯然是被氣炸了,連話都滿滿是刺。
周念聲嘀咕道,“我……我隻是聽聞蕭家的姐生了場大病,就想過來幫她看看嘛,我也是一名藥師,醫者父母心,救死扶傷乃是我們藥師的根本,並沒有別的意思。”
“憑你?哈哈,做你的大頭夢!”老何揚了揚眉,時竟拎著棍子靠近了幾步,威脅道,“子,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們姐的病,連水之城裏最有資格的老藥師都回乏術,憑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子,也配給她看病?撐死你的膽!況且,我們姐可是金枝玉葉,你子的髒手要是碰到了她,那就是對我們蕭家極大的侮辱,我奉勸你還是有多遠就滾多遠吧,不然,休怪爺爺我對你不客氣!”
老何完,舉起棍子便要招呼周念。
然而他的棍子還沒落到對方的身上,左邊的家丁卻忽然疾步上前,生生把他給擋了下來。
“喂,老李你幹嘛?”老何急了。
老李皺了皺眉,沒有搭理自己的同伴,而是一臉認真地凝視著眼前的少年,遲疑了一下,懷疑問道,“子,你真的懂醫術?你真是一名藥師?”
周念拍了拍胸脯,“如假包換。”
“好,你既是藥師,那你大可進去試一下!”
“什麼?”這話一出,周念還沒話,一旁的老何倒率先嚷嚷上了,一把拽住了老李的手臂,低喝道,“喂,你瘋了!這樣的野子你也敢把他放進去。”
老李用力把手掙脫出來,無所謂道,“怕什麼?既然他是藥師,那我們大可以放他進去試一下嘛,反正又不是我們花錢,試一試又不會死。再者了,今晚的賭局現在就結束,未免有些不太盡興,難道,你就不想扳回一局?”
“這……”此話一出,老何果然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