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地走著，直到坐上車，白玲才想著打破沉默。“雪……嗯……昨晚上的事……不要告訴你爸……”
白雪盯著窗外的風景，對白玲的確話沒做半點回應。
“大人的事兒，你還不懂……”白玲再接再厲，“如果我和爸爸離婚了，以後誰來照顧你？”
應在車窗玻璃上白雪的臉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她未不是十三歲無知女生，憑幾句就可以嚇破膽。
白玲見她還是不言語，隻當自己已經把女兒嚇唬住了，緊張的心也算放下了，卻不知道女兒早就埋了地雷。
她不怕王成文吵架離婚，隻是離婚的女人名聲總不大好，對她多少有些影響。白玲知道自己的名聲比千瘡百孔的破麻袋好不了多少，可讓她丟掉這塊遮羞布又有點舍不得。
“緊緊地抱著書包，又從太姥姥淘到什麼。”白玲沒話找話，“什麼不值的破爛，又被你當成寶貝了？”
白雪神經一跳，卻還是不肯接話，不過抱著書包的手又緊了緊。
白氏母女又在尷尬的靜默裏過了三，王成文出差回來，未等他回家妹王燕先找上他。“燕，你怎麼來了？”
“再不來就晚了！”王燕忿忿地在大哥辦公桌前坐下，“你還要不要雪了？整不著家，你知道她過得是什麼日子嗎？”
被沒頭沒腦地一頓吼，王成文訝異地看著妹妹。“雪怎麼了？她出什麼事了？”
“大晚上的不回家，找到從未去過的姑家，不是遇到什麼難事，至於把雪逼到這個地步嗎？”
“不回家？”王成文一怔，“她去找你了？哪的事兒？”女兒竟去找一向不親近的妹？
“上周六！”王燕氣惱地瞪了他一眼，“當時她那臉白得嚇人！沒怎麼吃東西，第二早上剛亮，空著肚子非要去向陽鎮看太姥姥。”
想到前陣子發生的事，王成文的臉陰得象塊石頭。“她什麼了嗎？”
“什麼也沒，才讓人著急。”這幾王燕眼前一直晃著白雪那晚的麵色。“不也能看出，她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可她不找大嫂，來找我……這事有古怪。”
王成文有苦不出，更急著回家。“我知道了，現在就回家看看。”
“大哥，該想一想怎麼才是對雪好。整跟什麼人在一塊……你想雪長大以後也象……”王燕話未完，意思卻再清楚不過。
騎車回家的路上，王成文一直陰著臉，想到白雪可能的遭遇，蹬車的動作越來越快。
一進家門，見屋裏亮著燈，從車上拿下包，他強擠出笑容進屋。“雪，爸回來了！”
客廳裏坐著四個人，他掃了一圈沒看到雪，竟是白玲陪著兩男一女在打麻將。
“回來了，不是明回來嗎？”白玲隻瞟了他一眼，“二丙！”
王成文本就強壓火，再看白玲的態度，二男之中還有他厭煩的林伯文，終於爆發了！上前三兩步，一抬手把麻將桌掀了。
“你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