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她自己也分不清!找上姑,也是她有意為之。故意賣一個破綻給姑,等於是將老媽的把柄親自送上門。如果這顆地雷再響,父母可憐的婚姻將會走到盡頭。
她不想再走從前的老路,看似風光無限,實則跌跌撞撞。重活一回,她想靠著自己的努力,同樣可以成功、堂堂正正的活著。
算計親人不在她的計劃之中,可事到臨頭,她也不會手軟!
清晨,白雪頂著黑眼圈離開姑家,坐上去向陽鎮的早班車。坐在舊公交車的噪聲、顛簸中,道路兩邊是金燦燦的稻田,滿是稻香的清新空氣讓白雪的心緒慢慢平複下來。
過去她忽略太多,是時候睜開眼睛細細品味一路的風光。“太姥姥,雪來看你了!”
胡大妮又往白雪的碗裏夾了菜,“多吃點兒,看這臉兒都瘦成什麼樣兒了?”
白雪抬一笑,接著又開始大塊朵頤,想開了,她的胃口也變好。
胡大妮隻是笑了笑,沒再什麼,隻是不停得給她夾菜。直到白雪放下筷子,滿足地用手摸索肚皮,她才起身收拾。
白雪將她攔住,利落地收好一切,才又坐回太姥姥身邊。沒等她開口講笑話,哄老人家開心,胡大妮先開口:“雪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沒、沒事!”白雪尷尬地擠出一抹笑,“想太姥姥了,就來了。”
輕輕撫上白雪眼下的青黑,胡大妮一陣心痛。“我象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沒這麼多愁事,每有爹娘、大哥寵著,還有個比自己的弟弟可以欺負……哪象你?隻孤孤單單一個人,看著怪可憐的!等你長大了,父母都老了,遇到什麼事,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太姥姥……”白雪撲進她懷裏,淚水終於還是湧出眼眶流下來。
胡大妮輕歎一聲,摸著白雪烏黑的頭發。“你媽還不如雪懂事……好好的一個家,卻不知道珍惜,作死!”
“太姥姥,別擔心,他們自己會處理好的。再無論他們怎麼樣,太姥姥永遠是雪的太姥姥!”白雪怕她生氣上火,悄悄地抹去眼淚安慰她。
“對!雪到什麼時候都是太姥姥的心肝兒!”胡大妮抱著白雪哈哈大笑,“至於你媽媽,隨她去吧!”
白雪摟了太姥姥撒著嬌,直哄得老太太笑逐顏開,才算放下心。
胡大妮經曆豐富,又怎麼會看不出她的心事,盯著她的臉,愈發覺著雪貼心。想到自己年歲大了,有些事情怕是要提前準備好。
“雪,跟太姥姥進屋。”著胡大妮拉著白雪進了裏屋,坐到炕延上,扶著木箱子上了炕。
“要取什麼東西,讓我幫你。”白雪扶住老太太。
“沒事。”胡大妮掏出鑰匙,打開炕上頗有曆史的木箱,從裏麵翻找了許久,才從裏麵捧出一個樣式精美的木盒子,看樣式象是手飾盒子。
“太姥姥,這是……”
胡大妮坐到炕上,用袖子來回在木盒子上擦了又擦。“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完她心翼翼地打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