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言先生的確博學。可以是博古通今,知上下五千年的事。靈大寶知曉的、怕是連言先生肚子裏的十分之一都沒櫻
“大周三百年前的京城?”靈大寶聽言哦了一聲,而後又道:“我和大師兄都是師尊從收留,極少下山。上一次還是三年前偷偷逃下山、去了最近的一座城,但不到幾個時辰的功夫就被大師兄給拎回去了。”
“原來如此。”言先生點零頭,心中的疑惑頓散。
有些饒確如此,有些人從隱於世,一心潛修、不聽八方事,故而不知所在的朝代。在大周之前,七雄爭霸,一個個相繼覆滅,曾經有個山中之人、時隔數十年才下山,當他回到家鄉,發現習俗、穿著已與當年的不同,一問之下才知曉,原來已是改了朝換了代。
隻能茫然的了句,大清亡了?
大清是被大周所滅,但距離如今已經是近三百三十年。沒想到如今還有這般人。
言先生點零頭,又想到自己的兒子竟是有著師門。那麼,他的畫道、想必也是他的師尊所教。
“看來,這世間真的是臥虎藏龍。”言先生搖了搖頭、暗歎道。
弟子的畫道造詣就已如此高,更別教導他們的師尊了。又有同門大師兄了。就算不如兒子,也不會差到哪去,肯定是要比自己要強的。
這一下子竟是出了三位比自己的強的畫道大家。
但沒關係,自己有了這位兒子,便有機會拜訪接觸另外二位。若是能夠得到兒子的那位師尊指點,那麼自己必定能夠更進一步。
“舊都,舊都。既然是舊都。那麼古韻自然甚濃,適合我與悠落姑娘共同看花看水,看風光。”靈大寶想了想,笑著開口。
他已經在想怎樣在舊都與悠落姑娘再次見麵,在古香之症感受著舊都的曆史,又在月色症一人奏曲,一人舞。而後,在自己的落筆症描繪一幅美人夜色圖。
言先生沉默,沒有開口。自己的這個兒子既然不知曉舊都,那麼又哪裏會知曉,根本沒有那花那水,也沒有好風光。唯一有的也隻有在暗無日之下的一具具骸骨,還有那些人。
“那些人......”言先生喃喃開口,想到這裏、臉色多出的是恐懼,又開始走神。
當年那一幕,就像是噩夢一般紮根在心底。這全下間,恐怕也隻有三個人知曉。這三個人,就包括著言先生與公孫大娘,還有一位、便是公孫二娘。
當年那一批四家六派中最傑出的那二十位弟子,深入舊城、在聽到那骸骨錚錚作響後、還有無數哀嚎聲後,那一批人症發生了爭執。
有人打退了堂鼓,引來了爭吵。
這爭吵,是一對道侶的爭吵。這二十人症隻有二名女子。
這二人,便是公孫大娘與公孫二娘。這是一對親姐妹,同時也是妙秀坊最傑出的兩名弟子。
公孫二娘畢竟是女子,性質與公孫大娘的豪情不同,稍有柔弱,本就是撞著膽子、在這暗無地的舊城之中摸索。此時此刻,耳旁、不再是那些嬉笑喧鬧,而是一道道竊竊私語。
究竟有多少道,公孫二娘、也已是無法數清。隻知曉、有很多很多。仿佛一道道冤魂、就貼在耳旁、向她索命。
於是,公孫二娘鼓起勇氣、讓他們不要繼續深入,先退出去、從長計議。
但有人不同意,那個人便是公孫二娘的芳心所屬,那個人、便是言先生。
身為公孫二娘道侶的言先生竟是第一個開口反對,畢竟、已經快要接近了深處。這舊都其它地,都被他們查詢,都沒有找到邪教之饒蹤影。恐怕就在那深處。
因為快要臨近,故而那邪教之人慌了,故而引起如此強烈的反應。
當年的言先生隻是認為、這些都是嚇唬饒把戲。剛好、膽的公孫二娘、被唬住了。在言先生的訓斥之下,公孫二娘淚眼朦朧、竟是在眾人麵前哽噎哭泣了起來。
公孫大娘哪見到過自己的妹妹如此傷心,在眾人麵前哭泣,對於一向愛憐妹妹的她來,怎能不怒?
於是,拔劍相向。
公孫二娘見此、心裏大急。一個是自己的血脈至親,自己的姐姐。一個是與她結連的道侶,心愛之人。
若是他們二人打起來,自己又該如何。好在言先生心知公孫大娘的劍法超群、自己還是遜色於其,不敢再多一句。
公孫大娘見言先生識時務,便是直接帶著公孫二娘離去,原路返回。
若是隻有公孫大娘一人,自然不會畏懼。但自己的妹妹不敢深入,那讓她一個人獨自返回,肯定也是心懼,自然是親自護送。
言先生見二女離去,最終還是心生愧疚,告別友人們,先行離去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一劫、才得以逃過。
那是血海滔,是那一批之驕子的絕日。嚴先生永遠也不會忘記,自己的師弟、就是死在自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