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士身穿一襲布衣,手中提著一壺酒。晃晃蕩蕩,向著前方深邃走去。
他走的很慢,但卻是一步有光年之距。
中年文士手中所提之酒,這是第三壇酒。
那第一壇酒,他隻是喝了三口。而後,灑於大地當鄭
三口,三叩。叩的是往昔戰友,敬的是昔日英雄魄。他們,明明可以選擇退避,然而,那名強者,卻是以他們身後的家鄉作為要挾,逼迫所有第二步修,戰一場無法相爭的必死之戰。
他越走越晃、反而越走越快。他要前往一處地,那裏有著家鄉的人。阻止他點燃那一團火。
哪怕,是點燃。他也會舍棄自己的性命,站在那饒麵前,隻求那個人能夠逃離,暗中成長,到最後遠超於他們那一代人,替他們報了陌塵之修的血仇。
觀遠魚相信,隻要那個人能夠按照正常軌跡,一直成長下去。那麼,就算不點燃帝臨路的那團火,也能夠帶領陌塵崛起,再次成為絕頂輝煌,更是超於他們那個時代。
觀遠魚此次前行,不過是將那人拉回正軌。不讓那人同當年的他們一樣、以歪門左道,成就自身。若是繼續如此,到最終、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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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三百年風雨,多的隻有腐朽。
白骨錚錚作響,卻是遲遲不敢踏前一步,因為那裏,有著惡貫滿盈。
惡貫滿盈,就連那些魑魅魍魎,也感到懼怕。
“以無數生靈之骨堆砌,真的目的、在於將這些死前充滿不甘的生靈們散發的怨氣,布滿整座之上。之上,本是一處福澤之地、但卻是因為此舉,徹底變成了絕地,一處福澤相伴的絕地。”
這尊怨極隻猜測到了幾點,並沒有猜測到全部。畢竟,在絕頂輝煌在世的那個時代,它還在沉睡當鄭
他再次看了一眼那三方光明之地,嘴角中浮現一抹弧度。
韓湘子不準備直接走出這第二難,而是要看著、那三方光明之地,如何遭遇到宿主的屠戮。
這一次,他要再奪此方怨念。若不是千萬年,因那五方世界的怨念之極,他也不會開啟靈智。
這裏的怨念,很是不同,滋味也很是美妙。
隻是,他並不知道。有一方世界、有一座山峰的背麵,一名白衣男子忽然停住。
他轉過了頭,回望了一眼後方。
後方,是被山岩遮擋,根本無法看到風光。
“夫君?”
在白衣男子的耳旁,想起了一道輕喃聲。
“那裏,我總是覺得莫名熟悉。就好像、曾經去往過那裏,甚至是短暫間居住過。”
山岩後方,有一座舊城,一座沾滿了血跡的舊城,終年被黑暗籠罩,不見得光。
白衣男子停留了許久,最終緩緩轉身,再一次向著山峰登去。他想要去那座舊城中一探究竟,去知曉,為何自己會覺得莫名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