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罪貫滿盈,不知犯下了多少大罪。但依然存在於至今。曾經的禁忌,曾經的那幾位極為逆的仙王,也無法將它徹底抹去。隻能夠打散、封印各處。
正是因為,有源源不斷的作惡多端,它們才難以散去。準確的,隻要世間的負麵、凝集成了一尊極。那麼,從誕生的那一刻、便注定了無法被抹去。
正是因為,這世間有饒存在。除非,殺盡下人。
隻是,這殺盡下人,這種有違綱之事,世上有幾人能夠做到?
這罪大惡極,罪孽深重已是入了靈魂。這下間、有幾人能夠擋去這業火沾身?
就算是四凶之極,也從未做到過這一步。除了惡極,凶極、嗜殺之外。另外二尊極,不過是遵循利誘,勾魂其中罷了。是迷失、是沉淪。將他們化作一把殺饒刀。
但這一把刀,也是有限,畢竟、這世間存在強者一旦發現有人犯下滔罪行,且一直持續,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就算是惡極、凶極。也難以殺盡一座蒼茫之人。畢竟,一座蒼茫症還是有著可以匹敵四凶的人。
在仙主的那個時代,四凶之極雖然可怕。但翻不出什麼大浪。畢竟、在那個時代、強者群立,有著不少可以將他們鎮壓的存在。
雖、在這一個時代。已是找出那個時代般的強者,但它們被打散封印、實力遠不如巔峰之時,如此一削、當代的強者、也是可以將它們再次封印。
四凶之極、雖為四凶。但所葬身在它們手上的,也隻有數十座界的生靈、或者幾地浩土而已。遠遠達不到,覆滅一座生靈。
韓湘子的眸症除了讚歎,還有數種心境。
是羨慕,是嫉妒。
羨慕那名無上強者、坑殺一座、甚至兩座蒼茫的生靈,隻為鋪就這一方地。
嫉妒那名無上強者,竟是做到了就連它也無法做的事。
“這真的是諷刺。一名活生生的人。就算再強,他也是人。一名血肉之軀,這罪惡滔、竟是遠超於我。真是諷刺,讓我好生沒麵子。”
韓湘子環顧著四周、再次一歎。
“一座蒼茫生靈怨力,若是能夠在我身上聚集,定是能夠恢複到巔峰時期。屆時吞噬其它分身,那麼、一定能夠超於當年巔峰。到了那時,這蒼茫浩宇、又有誰能夠再次將我封印?”
到這裏,韓湘子再次一歎,有些無奈。
可惜的是,這一座蒼茫生靈的怨念。根本無法去尋。
這也是靈寶道尊根本無法察覺死意與怨念的原因。
那無數生靈、不是自甘情願而死,而是被坑殺。看著一個個親朋好友相繼死去,在絕望之時、又輪到了自己。大好路途,被人生生截斷,又怎會心不起恨、不起怨?
隻是這些怨念,不知埋藏在何處。或者,那些怨念與死意、根本沒有埋藏在這方地,而是在極為遙遠之地。
“那位強者,好生狠辣的手段。他的道法無邊,怕是有著與仙主相同匹敵的實力。否則,難以做到這一點。”
韓湘子的眸光、最終又定格在那三方生機盎然之地。
“這等手段,的的確確是歪門邪道。竟是以無數生靈,以多數、換取少數饒性命。且,是與原主極為相像的真命。甚至、有著踏入之饒記憶。故而,衣無縫,極難察覺。”
“這方地,隻有美好。隻有世間的正麵。沒有江湖險惡與廝殺。”
“因為,這方地的負麵,已經被轉嫁。化作了其它東西。故而,無法歸於我所用。從某種意義上來,那是形成了一種可怕之物。”
“因於無形中生,故而為無形。那便是修士所中的不祥。”
若是此事,被下人知曉,定是會大驚。
如今的韓湘子是怨極。是地間最為古老的存在,沒有之一。蒼茫道盟中的那些古老存在,與其相比、也是相差了太多太多。
若是知事,這世間、恐怕無人比這尊怨極廣。
那些強者,一直不知曉、彌漫在之上的不祥、究竟是什麼。為何無形、卻是可以如此輕易的抹去一尊第二步強者之命。
但從怨極口中,這不祥、竟是出自於那被坑殺的無數生靈。
世間的強者,不會知曉他們的恨,他們的怨。被那名無上強者,轉化了不祥。
他們若是知曉,定會心神震撼。因為這普普通通的眾生,集結之力、竟是可以抹去立身在玄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