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賊子沒這麼容易死,但他一旦上船,便是死我周悠落手上的那一刻,且這種賊死不足惜。”
“這...這...這....周姑娘,不知你為何要殺這名公子...他在畫道上的造詣,比之言某走的更遙遠。”
“此人走出了言某今生都無法觸及的那一步,怕是無人可以達到他的境界,若是殺了他,對於書畫界的來,是無法承受的損失,還望手下留情。”
中年文士沒有轉頭,臉色有些難看。
先前他在愣神在女子美色中,故而沒有察覺到先前發生的事,在他看到周悠落身上浸濕後,略微一想、就猜到了緣由。
那夜空其實就是大雁鋪張,蓋過了空。那樹枝搖擺之聲,是那風吹動了畫卷,還有那星光,便是下落的水花。眾星捧月,不過是那些水花落在了周悠落的身上。
但他隻能裝糊塗,表示自己並不知曉此事,唯有此、才會顯的不尷尬。
“無人可以達到他的境界?”周悠落淡淡一笑,道:“這賊子之畫,的確有些精妙,但也隻是有些精妙罷了。悠落早已過,此人不如他,為何還要上來班門弄斧?”
“他?”中年文士聽言一怔。
周悠落所的那個他,中年文士自然是知曉。就是那位指點她劍道的高人。
人劍道通,難道畫道也通?這太過不可思議。
那名姓楚的高人,究竟是誰?
“周姑娘,你笑了。那饒劍道造詣極深、超於公孫大娘、這都已是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在其它領域,同樣造詣極深?”中年文士搖了搖頭,表示不信、深感懷疑。
這世上有才,但沒有十全十美的完人。一旦在一個領域涉及極深,就沒有另外一個可能,在另外一個領域涉及同樣深。
或許頗有造詣,但不會相同的地步。
“你所那人,劍道定是超然。但畫道、定是比不過這名公子。”
“言先生坐井觀了。”周悠落臉色忽然一寒。
感受到這寒意,中年文士頓時臉色一變,竟是在這寒意裏麵感受到了肅殺之意。竟是殺機!
中年文士臉色很是難看,那句坐井觀是不留一點情麵。
雖中年文士的確稱得是周悠落的長輩,但這種長輩也隻是沾點邊,略有交情罷了。
但盡管如此,周悠落身為晚輩、就算如今的武道實力比他要強,也要給他幾分麵子。
在先前,周悠落一直是如此,然而此刻卻是對他表露了寒氣,雖這殺機、並不是指向他。但還是讓他心塞。
“言先生,多虧了那位公子指點悠落一二,才會有如今的劍道造詣。”
“都一日師、便是一世師,對於悠落來,容不得他人對恩師不敬。且,那位公子的作畫、悠落也是親眼見證,遠超於此賊子。”
中年文士聽得一愣一愣的,是那個心塞。一名關係甚好的輩,竟是為了一名男子差點要跟他決裂。
但想想也對,一日師,終生父。周悠落言之有理。
“難道...這世上真有畫道造詣如此超然的人?”中年文士眉頭一皺,還是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已是衣裳盡幹的女子,看到那一張冷冰冰的臉。
“看她神色如此認真,或許是真的。”中年文士暗中點頭,認為以周悠落的身份,也不肯能謊。
此刻的靈大寶落得個落水狗的下場,還要被人喊打。
他感受到了那殺機,臉色頓時一變。心想若憑著真實道行,隻怕在這女子麵前討不到好處。
“他娘的,我這英俊帥氣、竟是對我無動於衷?還畫道造詣比老子要強?老子的畫道造詣,就算是大師兄,也比不了我。”靈大寶搖了搖頭。
雖自己沒見過大師兄作畫,但不用想、都是沒他好。否則為何早些年不在自己麵前顯露?
“簡直是胡襖,我靈大寶倒是要瞧瞧、是誰的畫道造詣比我要強!”
“我倒是也想瞧瞧、有大師兄這一尊大佛坐立在世間,誰的劍道比他強!”靈大寶連連冷笑。而後,潛到了深水症不敢露麵。
周悠落不知道,靈大寶也不知道,他們所提的人在何方。
何方?何方?這裏四野茫茫,轉眼又有寒風在大地上激蕩而起。空曠地方自下而上吹起了旋風,帶動了秋葉,猶如動地般的吹起。
有一個人站在高山,望著前方。
那裏,有著一座城池。
此人儒雅俊朗、一身白袍,滿頭烏發束在了背後,眼中透露著迷茫與複雜、了望著那高高的城牆。仿佛看到了曾經有一襲紅衣,站在那城牆上。
“那裏...當年...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