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府,正門前。
鬼鐮依著自己的巨鐮,骷髏化的臉上雖然看不到神色,但是從鼻孔的黑洞中,時不時的噴出白濁的氣體,隻有消耗了大量的瞳力,才會出現這種狀況。
他有些不滿地用念話道:“白鬼,這幾人服了丹藥快一炷香的時間了,怎麼還沒有事?會不會是佘河那家夥搞砸了?”
“大人別急,這藥效發揮得沒有那麼快,隻有當他們再消耗一些瞳力,被壓製的藥效才會起作用。”白鬼臉上掛著倦色,左側的水袖也在激戰中被扯斷。
“再打下去,可能倒下去的就不是他們了。”鬼鐮掃視了一眼自己的部下,能站起來戰鬥的已經沒有幾個了,“嗬嗬,這光明聖劍,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老張看著虛弱喘氣的敵人,臉上掛著一絲喜色,看來這一戰是贏定了。他猛一提巨盾,正打算釋放第五瞳術十字爆炎盾之時,忽地神之田中瞳力一空,整個人跪倒在地。
“這···這是怎麼回事?”看著巨盾因為瞳力不足而逐漸消散,老張臉上滲出了冷汗。
“老張!你怎麼了。”黎明扶住搖搖欲墜的老張。
“我···我的瞳力不見了。”
“什麼?”黎明愕然。
“哈哈哈!”見老張忽然倒地,鬼鐮知道藥效的時間到了,再也忍不住狂笑起來,“惡鬼索命了!”
黑色巨鐮閃爍著猩紅的光芒,割破月夜的寧靜,刺向了老張的胸前。
“不要···”黎明提劍欲擋,抬手時卻發現力氣全無。
血,溫潤的血!
濺濕了黎明秀氣的臉龐,她看到了平生最不敢相信的一幕,鋒利的鐮刀穿過老張的胸膛,將他死死的釘在牆上。
“你····你。”老張奮力抬起雙手,試圖拔起胸口的鐮刀。
“咳咳···咳咳咳!”他劇烈地咳著,鮮血不斷的從口中流出。
鬼鐮捏住他的下顎,笑道:“知道是為什麼?那是因為你們的同伴,在增氣丹中動了手腳,哈哈哈!”
“烏瑞斯!你個混蛋!”暗夜奮力嘶吼著,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害死他們的居然是家中最憨厚老實的醫生。
“希望言少爺可以逃出去!找到老爺,替我們報仇!”冰冷的鐮刀毫不留情地撕碎了暗夜的身體,這是她臨終前的最後一句話。
“少爺!出口到了。”渡鴉指著不遠處的光亮,一臉興奮。
“嗯,快點去落星湖吧,老張他們不定在等著我們呢?”言淡淡一笑,掩飾著自己的不安。
眾人走完最後一截路程,終於從暗無日的密道中走了出來。
“啊,還是外麵的空氣好啊。”言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貪婪地呼吸了一口空氣。
“哈哈,弟弟等得哥哥好幸苦啊!”一個放蕩的男聲從樹林中飄出。
言聞言一驚,向樹林中看去。月色下,一行八個人影從樹林中走出。為首的是一個黃發的高個青年,臉上掛滿了譏誚的笑容。他的雙肩之上浮現著黑紫色的瞳紋幻象,那瞳紋,居然是一個陰森森的鬼手。
“一黃三紫,四個勾玉,是瞳皇!”言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若是隻有一個瞳皇倒也不怕,畢竟渡鴉也是瞳皇級別的,關鍵是這人還有7個幫手,看衣著,正是卡戎之心的那幫殺手,這至少也是大瞳師級別的。
“少爺別怕,站到我身後!”渡鴉看出言眼中的畏懼,一展羽翼擋在了他的身前,“想傷害少爺,先踏過本姑娘的屍體!”
“喲,倒是個烈性子的妞兒,爺喜歡,留著活口帶回去玩幾。”
“你!”渡鴉何時受過這等侮辱,黑翼一扇,就要直取鬼手的麵門。
可是她剛一抬腿,腳下便是一軟,整個人撲倒在地。
“烏瑞斯!你!”摸著腿上萃著毒的鋼針,渡鴉滿臉的憤怒。
“烏瑞斯?哈哈哈!”烏瑞斯猛一撕臉上的麵皮,冷笑道:“美人,仔細看看我的臉,瞧瞧本大爺是誰?”
“你、你是耍蛇的!”言扶著倒地的渡鴉,一臉的不敢相信。
“嗬嗬,朋友,爺的大名叫佘河,可不是什麼耍蛇的!”
毒藥的催化下,渡鴉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你···你把烏瑞斯怎麼了?”
佘河笑笑:“自然是殺了,對了,我給他們的增氣丹中也是加了毒藥的。哈哈哈,估計現在已經被我們的人幹掉了!”
“你···我殺了你!你個混蛋!”言手中青光一閃,驚雷杖已然握於手中。
“落雷!落雷!落雷!啊···啊!劈死他!”男孩瘋狂的叫喊著,那是心中無盡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