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是你的宿命,為父無能為力。”看著一臉可憐的言葉兒,言烈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腦袋道:“葉兒,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嗎?看來今日必須告訴你了。”
女孩兒擦幹了眼角的淚珠,閃著透藍的大眼睛問:“父親大人,你知道我的親生父母?”
“嗯,對不起了葉兒,為父瞞了你整整七年。你的生父叫龍鄴,是一名非常厲害的獸瞳師,同時也是我的一位老朋友,而你的生母?”
“則是我的妹妹,霜韻!”一道冰冷的女聲從空中傳下。
言抬頭望向聲音的傳來之處,隻見一隻渾身裹著冰晶的巨大鳳凰,正載著一名女子從空中疾馳而下。
呼哧!呼哧!
冰晶鳳凰懸浮於地麵約一丈高的地方,足足有三丈長的巨大翅膀掀起一陣接著一陣的寒風,直刮得言渾身顫抖,他瞄了一眼身旁的言葉兒,卻發現女孩一臉鎮定的立於寒風之中。
言心頭暗暗羨慕道:“瞳紋真是個好東西,葉兒因為有了冰係的瞳紋,連寒冷都不怕了!”
就在言快要堅持不下來的時候,一隻火熱的大手握住了他的手,一股暖流順著他的手心向周身流去,驅散著身體裏的寒氣,隻是幾個呼吸的功夫,渾身暖洋洋的,如同泡在溫水裏麵。
“父親?”望著身側高大的男人,言心頭一絲溫暖,這便是父愛。
言烈沒有多言,隻是衝言微微笑了笑,看著自己兒子被凍得通紅的臉,他心都一絲歉意,這一別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聚?也許這一輩子,再也無法回到自己的兒子身邊。
冰鳳背上的女子微微抬了抬手,冰鳳停止了扇翅,穩穩落在了草地上,卻是若同一片羽毛落地,沒有一點聲響。
那女子稍稍撩了下耳畔被風刮的藍發,秀足微微點地,猶如林中山燕一般,輕靈地落到言烈的麵前,莞爾一笑。
白衣,藍發,雪膚,皓目。
這蓮花般美麗的女子,周身被一層淡淡的白光籠罩著,亦真亦假如夢似幻,言竟一時看得有些呆了。
“烈哥,這便是你與那人的孩子?”霜樺雪白修長玉手輕輕撫上了言的腦袋,眼神悵然:“紫色的頭發,嗬嗬。這孩子,確實很像他的母親。”
言烈望著麵前清冷高貴的女子,眼神中也是難得地出現了一絲柔情。他努力控製著洶湧澎湃的情感,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霜樺,好久不見呢,想不到,你依舊是這樣的年輕美麗。”
“是啊,我還年輕,而你,卻老了。”看著自己愛念了二十多年的男子,此時的她心中卻是無比的平靜。
“本來以為你明上午才可以到這裏,沒想不你這樣快,今就過來了。”
“這沒什麼,冰岩鳳一日可以飛行數千裏,再加上各地的傳送瞳陣,從霜之城到你這裏不過三而已。”霜樺一邊回答著,一邊上下打量著縮在言烈身後的言葉兒,“像?,太像了!長得和霜韻她時候一模一樣。來,叫樺姨!”
“你真的是媽媽的姐姐嗎?”言葉兒弱弱的問。
“是的,我和你媽媽從一起長大,她是我最親的人。可是?可是我卻沒能見上她的最後一麵。”一行淚不自覺地從眼眶裏滑出。
“樺姨不哭,媽媽看到了不高心的。”言葉兒見眼前的美麗女子忽然流下眼淚,慌忙用袖子幫她拭去。
“沒事的葉兒。”霜樺欣慰地笑了笑。她站起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溫柔地看著言烈道:“烈哥,還記得八年前的那個約定嗎?”
“記得,我隨你去便是。”
“嗬嗬,你不後悔嗎?我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放你回來,你家孩子還這麼呢?你舍得?”霜樺看了一眼呆立中的言,試圖測試一下言烈的決心。
言烈哈哈一笑:“樺妹,你心目中的言烈難道是一個言而無信之人?我言烈做事,一不二!承諾過的事情,絕不後悔!”
“的好!”霜樺拍手而笑,這個男人不愧是她傾慕的男子,頂立地,一言九鼎!
言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明白,這個女子就是來接葉兒去霜之城的人,自己的父親也將隨他們一同而去。不知為何,一向對感情看的很淡的他,心中忽然有著萬分的不舍。
“兒,不要難過,你是男子漢大丈夫,獨自一人,才能更好的成長!”拍了拍悲傷的兒子,言烈從懷中掏出一枚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白色戒指,“兒,這是你媽媽留下來的遺物,名為月舞風華戒,有助於你以後的修煉。為父不求你以後成為頂立地的大英雄,但求你有一顆赤子之心。”完,抱起言葉兒隨著霜樺跳上了冰鳳凰的背上,不再多看言一眼。
“!不要難過!我一定會回來的,你答應我的,要吃一輩子我摘得蘋果,一定要等著我!”
言葉兒的聲音從空中傳下,帶著哭腔。
“嗯!我答應你的,決不食言。”望著消失在邊的冰鳳,少年心中默默許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