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寧襄拿起床頭放著的雪白狐裘披在肩上,飛快走出房間,卻不料她的雙腳才跨出房門,她的手就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拽住了。
她心口一跳,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男人自身後緊緊地抱住了。
“你又想去哪兒?!”
是柳青冥那帶著幾分磁性的嗓音,語氣裏帶著焦急和慍怒。
洪寧襄閉了閉眼,輕聲道:“放開我。”
他是白癡嗎?!這裏是戒備森嚴的朱雀台,她的傷才好她能去哪兒?還不是看見他不在房間裏所以出來找他?
柳青冥卻不肯鬆手,下巴抵著她頭頂的白發,沉默了半晌,笑了一聲:“是我糊塗了!你是怕我走了嗎?你放心,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兒陪著你。”
洪寧襄想到自己因為他死所受到的打擊,想到她苦苦等他,他卻隱藏自己的身份假扮成楊靖飛,想到他的陰險狡猾,她忍不住地甩開了他的手,脫口道:“你是誰啊你?!”轉身拂袖回了房間。
“襄兒……”柳青冥知道自己有錯在先,立刻跟了過去。
瞧見洪寧襄坐到了床榻邊一言不發地喝水,他走到她身後,修長的手心翼翼地放在她的白發上,垂眼凝視著她的臉頰,柔聲哄道:“襄兒,別生氣了,你還有傷在身。”
洪寧襄原本有滿肚子話想的,但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卻不知從何起了。
既然他不肯開口坦白,她又不能求著他坦白,她顫著手放下杯子,走到床榻邊和衣躺了下去。
柳青冥的手僵了片刻,他知道她還在生氣,看樣子一時半會她的氣很難消了。
他歎了口氣,道,“那你繼續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明日再來看我?
洪寧襄心口一緊,霍然起身下了床,在柳青冥負手走出房間的那一瞬,她衝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
“阿冥,阿冥,是你嗎?”
她的頭抵著他的後背,將他肩上的狐裘大氅揉成了一團,眼淚簌簌地往下落,止也止不住。
原本一直壓在心裏的那句話,終於脫口問了出來。
柳青冥抓住她的手,讓她鬆開了自己,他轉過身,低頭望著她,鳳眸裏柔光瀲灩,笑著,“你親我一下,就知道答案了。”
“混蛋!大混蛋!”洪寧襄仰頭痛罵,猝不及防地就被柳青冥低頭封住了唇。
她張大了眼,在他的手掌蓋住她雙眼的那一瞬,她捕捉到了他的眼神,一瞬間心跳如鼓,感覺到他的舌尖抵著她的唇齒勾纏,彼此的呼吸交融到一起,她忍不住地咬了他一口,卻感覺他吻得更深了,他的手還放肆地伸進了她的衣領握住她滾燙的身體,力道大得幾乎把她揉碎。
“阿冥,疼……”
聽到身下女人發出的呼聲,柳青冥方才驚醒了過來,低頭瞧見他不知何時將她壓在了床上,他的手已將她外麵的衣袍盡數剝除了幹淨,不僅如此,身下某個地方硬得發痛,已經抵在了她最隱秘的地方。
“襄兒,我想你,太想你……”柳青冥親吻著她眼角的淚珠,望著她銀白的長發眸子充血的紅,“再給我一次,好不好?”
洪寧襄無言地閉上眼,將頭埋在了他的胸口,在他進入的那一刻,終是又一次疼得喊了出來。
衣衫褪去落了一地,淩亂的床榻上她的白發與他的青絲交纏,窗外的幕漸漸地暗淡,片片梅花從窗前飄過,在空紛飛亂舞,屋內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