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一直在為了琉璃的事情奔波,根本沒工夫去管道淨派的事情了。
“總之,鳴兒狀況好得很,朱師兄不必擔心,倒是你,是不是應該跟我你的事情。”洪寧襄心裏一直壓著一個疑問,此時不吐不快,她取出了那枚斧頭胸針放在掌心,問道,“這件破陣的寶貝,是什麼材料做的?為何那般厲害?”
朱宸風微微一怔,既然她問了,他也不好再隱瞞了,語氣極輕地道,“這是用了開斧的碎片煉製的。”
“開斧?”洪寧襄陡然覺得胸口堵得慌,“那不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嗎?你怎麼會弄到開斧的碎片?”
“來話長了。”朱宸風歎了口氣。
看她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神態,他要是不實話,她怕是不會罷休了,他簡短了當年為了找到雲淩妖界的入口,他去尋找神器開斧的過程。
洪寧襄聽完之後,都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了。
原來他曾默默為她做了那麼多事情,在柳青冥將她抓到妖界之後,他為了救她差一點喪命。
而最讓她深感不安的是,柳青冥曾經利用了他,他也曾目睹了柳青冥將她抓到妖界的整個過程,那個時候他是什麼樣的心情?
事後他應該氣怒柳青冥欺騙了他,他應該心懷一絲怨恨的才對,卻為何如今他不計前嫌,還要幫她解救琉璃,琉璃可是柳青冥的血脈。
她想問,卻又沒有勇氣去提那個名字。
瞧見她一副糾結的樣子,朱宸風笑了笑,“怎麼,是不是想起葉欽了?”
“朱師兄……”洪寧襄知道是時候該跟他坦白了,“那個人不是葉欽。”
“我知道。”朱宸風也給她斟了杯茶,提起柳青冥,卻比她顯得淡定得多,“鳴兒很早以前,就把你和他,還有九爺的一些事情,都跟我了。”
“……”洪寧襄突然覺得嗓子有些幹,手指顫抖地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目光幾乎快把桌麵戳了個窟窿。
朱宸風見她低著頭不敢看自己,沒有再追問下去,隻是目光觸及到她那一頭白發,心裏卻是一沉,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倒是,這白發因何而生?”
洪寧襄身子一僵,看樣子九爺沒有告訴他柳青冥身死之事。
她雖然知道不能瞞著他這件事,可她卻實在無法開口提那個名字。
何況這件事出來她的臉往哪裏擱?石定峰的臉往哪裏擱?
她是石定峰的妻,卻因為柳青冥身死而白了頭,太羞恥,太可笑,太諷刺。
她捂住了隱隱作痛的額頭,輕聲道:“別問了,朱師兄別問了。”
“好,我不問。”看樣子得去向吳行打聽了,朱宸風瞧見她這副痛苦的模樣不忍再逼迫她,起身走過來,輕撫了下她的肩膀,“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隻希望你,保重自己。”他看了眼色,“琉璃是不是也在望仙閣?可否帶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