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寧襄身上的神隱符效果已經散去,帶著水菱兒剛踏出了柴房,不多時,就見四五個家丁模樣的修士氣勢洶洶地攔住了去路。
家丁們從未見過洪寧襄,看她把水菱兒從柴房裏救走,哪裏肯放過,個個抄起了法器就要動手。
洪寧襄有意把修為收斂到了築基初期,饒是如此她威壓一放,家丁們全都動彈不得,個個幹瞪著眼,眼睜睜看著水菱兒朝他們吐了吐舌,跟著洪寧襄揚長而去。
到了二門處,洪寧襄聽到一陣腳步聲,抬眼看到一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帶著三個隨從急匆匆地趕來。
那公子相貌堂堂,眉目間一股戾氣,想來就是水菱兒口中的雲熠了。
果然,雲熠看到水菱兒被洪寧襄救出了柴房,暴跳如雷:“你是什麼人?何故闖進爺的院子?水菱兒是我的人,你想帶到哪兒去?”
水菱兒下意識往洪寧襄身後躲,洪寧襄握著她的手示意她別怕,對雲熠道:“雲公子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今日我是一定要帶走水菱兒的。倒是公子好大的膽子,平白欺侮一個姑娘不,還想搶她的寶貝,搶奪不成,就把她關在柴房裏,也不怕此事傳出去了,給你們家主臉上抹黑?哦,想來你們雲家也不在乎這點名聲,畢竟你們家連金藥泉都敢壟斷,鄰裏鄉親的必然是敢怒不敢言的吧。”
雲熠是個急性子,來得路上隻聽水菱兒被一個不知從哪兒偷溜進院子的賊劫走了。他急匆匆趕來,根本顧不上查探洪寧襄的修為。
聽到洪寧襄這般當眾指責,他麵子上十分難堪。本想破口大罵“你算什麼東西”,忽然身旁一個隨從在他耳邊提醒了一句。雲熠這才注意到洪寧襄修為多半在他之上,但想到有家主撐腰,仍然陰笑道,“這是爺的私事,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管。閣下既然不肯和水菱兒是什麼關係,我自然不能任由閣下將她帶走。何況。那她打傷了我,到如今我胸口還有個碗大的疤沒好全呢,且不我這傷好不好得了。若是僥幸好了。她得留下來做我的奴婢,給我幹活,賠償醫藥費。若是好不了,那更得留下來伺候我。”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洪寧襄挑眉道:“雲公子講不講道理?若不是公子欺侮菱兒在先。菱兒又怎會傷到公子?公子不但絲毫不覺愧疚。反而還要菱兒為公子的傷負責?下間竟還有這等不講道理的事?公子受傷難道不是自作自受?要我,公子還是長點記性,下次欺侮人家姑娘之前,先掂量下自己的斤兩,沒那個本事就別出來惹是生非,丟人現眼。雲公子若覺得我錯了,那咱們到你們家主跟前,請他評評理。如何?”
雲熠氣得臉色陣紅陣白,想動手卻發覺胸口一陣悶疼。他那日被水菱兒的如意鎖打傷還沒好全呢,哪裏能施展法術,當下揮手衝身後隨從喝道:“抓起來!把她們統統抓起來!一個都不準放過!”
眼見得隨從們圍攻而上,他還怕人少了對付不了洪寧襄,口中發出一陣尖厲的哨音,把那些藏在暗處的打手全都叫了出來。
洪寧襄用混沌真氣在水菱兒周身加了個法罩,她自己招出了雲晶扇,一道古衍訣打了出去,扇子化作十幾道白光,向著四麵圍過來的修士罩了過去。
這些打手最高也不過築基初期的修為,洪寧襄雖斂了修為,但她的靈力中摻雜了混沌真氣,即便是同級修士,也很難抵擋得住那雄渾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