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貴重,我、我不能收……”洪寧襄結結巴巴地,且不想他為何送這份禮,要是讓九爺知道了,豈不又要打翻醋壇子了。
“收下吧。”朱宸風推了推錦盒,目光坦然,“你被抓來妖界,怎麼我也有過錯,這東西就當是賠禮了。如果你不收,那就是不接受我的道歉了。”
“好吧。”洪寧襄收下了錦盒,抬頭一笑,“事情已經過去了,朱師兄,以後你就別再耿耿於懷了。”
“嗯。”朱宸風最後看她一眼,“你也是。回了家鄉,以後和九爺好好過,別動不動離家出走。”
“知道了,朱師兄。你還是那麼囉嗦。”洪寧襄莞爾一笑,“你們現在就要動身嗎?”
“嗯。”
“那我送送你們。”
兩人並肩走出了泉仙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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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宸風和聯盟的修士一同離開了妖界,整個宮恢複了安寧。
夜裏下起了雨,石定峰和方少雲等人在宮交割妖界的後續管理事宜,洪寧襄趁這空閑,回房打開了那個錦盒。
錦盒裏是一枚泛著黑晶光芒的胸針,形狀像斧頭,指甲蓋大,非常精致。
她把靈力灌進去,斧頭立刻漲大到半個手臂長,她虛空抄起斧頭向前劈砍,果然就把她布下的禁製劈開了。
隻是——為什麼是斧頭?
洪寧襄把胸針戴在了中衣上,想了想,又有點兒心虛,還是把它取下來,收進了錦盒,放到了乾坤袋中。
雖不想辜負了朱宸風的好意,但如果真的戴在胸口,要是讓石定峰發現了,恐怕後果難料,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妙。
後半夜,雨勢漸,淅淅瀝瀝的雨聲,像催眠曲一樣。
洪寧襄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越睡越冷,睜眼一瞧,窗戶打開了。
她披衣起身去關窗戶,剛走了沒幾步,突然,一道白影從窗外劃了進來,像流星從空墜落,又快又明亮。
洪寧襄吃了一驚,想施展法訣,卻發現手腳像是被縛住了,根本使不出一點力氣。
不大的屋子被夜明珠照亮,四周有白光浮動,顯得那白影更加虛無縹緲。
難道她是在做夢嗎?
她努力睜大眼睛,迎著白光,一點點看清了那道白影。
那是一個紅衣白發的男子,衣袍上盛開著赤淩霄,白發之下的那張臉,酷似琉璃,卻比琉璃多了幾分豔麗和妖魅,真真是傾城絕色。
男子柔聲喚道:“襄兒。”
聲音熟悉,卻恍如隔世。
洪寧襄腦子轟地一下炸了,跌回床上。
不,不可能。
柳青冥不是死了,他怎麼突然出現?
這一定是做夢,一定是的。
她雙手緊緊抓著帳子,吃力地問:“你……你是誰?”
“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我?”
那人的臉越來越清晰,挽著俊俏的嘴角,笑容張揚,表情和從前一樣熟悉。
洪寧襄拚命握緊手指,指甲刺入皮膚,令她清醒了幾分。
她冷靜地問:“柳青冥,你……你回來做什麼?”
柳青冥站在距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
明明隻是一道影子,卻像是活過來了一樣,真實得令人膽戰心驚。
“傻瓜,那麼緊張做什麼。”柳青冥笑容動人,“聽過兩日,你要離開妖界了,我來看看你,不好麼?恐怕以後想見你都不容易了。”
“冥哥哥,現在妖界是道淨派的地盤,我走了之後,還有機會回來的。隻要回到妖界,我會來看望你的。”洪寧襄稍稍鬆了口氣。原來這個惡魔陰魂不散,化作鬼魂回來看她了,害得她以為他活過來了,差點沒嚇破膽。她才發現,她真的很怕這個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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