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似乎認識他,冰河卻是沒見過。這也是當然的,他們都和十幾年前戰鬥過的神鬥士不同。
那人擋在出口那裏。
「我是神鬥士,艾克修尼爾的蘇魯特!」
冰河擋在了芙蕾雅的麵前,在這裏遇到神鬥士本是一開始他預料中的事情,他顯得很冷靜。
「讓開,神鬥士!我沒時間陪你做對手!」
冰河沒有友好的語氣,他知道對方發出攻擊性的小宇宙針對他,那麽必定無法用語言來化解。
「那件聖衣!是卡妙的水瓶座黃金聖衣嗎?」
突然說出了卡妙的名字,使得冰河瞳孔睜大起來。
「你認識我的老師?」
卻以平淡的口氣回複,冷意稍減。
「當然認識,黃金聖鬥士卡妙,他是我的朋友!」
這話一出,冰河也震驚了,不但認卡妙,還說和他是朋友。
「我的確曾經聽說卡妙有兩個弟子,想必你應該是叫冰河吧!」
這人看起來是個聰明人,冰河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連自己都被他熟知,認為自己應該是第一次和他見麵的,他竟然一眼就看出自己的身份了。
「你認識我?」
「對,和俄羅斯混血的就是你冰河了!」
原來如此,這確實是一個正確的情報,用來證實比什麽都好。
「那麽,你是奉那個安德烈亞斯的命令前來這裏殺死我嗎?」
冰河正麵轉向他,用冷靜且冷酷的話。知道對方不懷好意,自己也不需要太過客氣。
「當然!」
還沒開始戰鬥,這個人給冰河的印象卻不是很好,他能在直覺上感到蘇魯特是個很有智謀的男人。會用智略在戰鬥中取勝,即使知道那是卑鄙也好。
「那你應該知道的吧,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而是從未來而來!」
「啊,這件事已經聽安德烈亞斯大人說過了。確實很震驚!不過我也能理解,從你的年紀上和卡妙的弟子不一樣,他大概就十來歲而已!」
他們是未來的人已經傳到安德烈亞斯那裏了,不,應該說他早就知道,神鬥士則是後來才聽說的。
「然後,我的老師卡妙已經在冥界消逝了!」
冰河用慎重的口氣說話,也許相隔已經十幾年,他的臉上並沒有任何悲傷的氣息。
蘇魯特聽到卡妙逝去的話,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痛苦的神色,作為朋友這種反應也未免太冷淡了。
「是嗎?卡妙已經……」
他的話很一般,就像在說一個不認識的人一樣。
「你似乎很在意我和卡妙的關係,好吧,我就告訴你!」
「……」
冰河並非很感興趣,不過能聽到他老師的過去,也沒什麽不好的。
「那是在他還沒成為聖鬥士之前的事!」
然後蘇魯特就回憶起過去的往事,冰河能夠看到他的臉上似乎有些什麽陰影。
「那個時候的卡妙年紀還很小,在這個亞斯格特訓練時引起了一場雪崩!我蘇魯特的妹妹逃得太遲而死去了!」
聽到這話的冰河臉上的神情都變了。
但蘇魯特還是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卡妙並非是故意的。那隻是事故,我並沒有怨恨他!他也曾和我說過,有一天會為了我賭上性命戰鬥,這就是他對我的補償!」
冰河完全沒想到卡妙居然還有這樣的過去,雖說不是親手做的,卻也是間接害死了他還年幼的妹妹。
但是,冰河完全不覺得這個男人會不在意,畢竟妹妹的死去不可能不給他帶來對朋友的憎恨。
「他在冥界逝去了,也就意味著違反了和我的約定!」
突然間,他改變了口氣。
「那樣的話,我隻能奪走他最重要的弟子的性命來償還!」
終於,他的真心話說出來。
「我不能說和自己沒關係,有句話說「父債子還」,既然卡妙是我的師傅,那麽作為弟子的我就必須承受!」
冰河冷靜的說了出來。
「等等,冰河!你不能這樣!」
在旁的芙蕾雅被他的話驚到了,連忙勸解他。
「放心,芙蕾雅!」
冰河卻以一個微笑回應她。
「哦,也就說你甘願奉獻自己的生命嗎?」
蘇魯特用極為傲慢的的口氣和神情向他詢問。
冰河隔開了芙蕾雅,示意讓她離得遠點。臉上卻顯得很冷靜,閉眼說。
「不要誤會,我不會那麼做的。這是過去卡妙用性命指引我的,沒那麽便宜到讓任何人奪去!」
「在戰場上,和敵人相對!隨時都要貫徹冷酷,這就是我老師卡妙給我的教導!」
所謂已無法挽回的東西,無論拿著還是拋下都會痛苦,既然都痛苦,冰河就試著為了承受它而痛苦。
冰河和蘇魯特已經站好著對峙。
「錯過後才看見,失去後才發現,重要的東西不用這雙眼睛好好盯著是無法看清的。誰都……無法成為誰的替代。所以心痛,總是伴隨著離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