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琳病好後去上班,已經距離放療樓收治第一個病人過去了十時間。
她進到放療樓看到的第一個人,是陳新宇,這就意味著直線加速器出了問題。
“開機時劑量率有些不太穩,要是你在的話,分分鍾就解決了,他們你病得人都糊塗了,我這不就來了嗎。”沃琳到的時候,陳新宇正在收拾東西。
陳新宇問沃琳:“身體好徹底了沒有啊,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別硬撐,身體是修機器的本錢,得養好了。”
沃琳被陳新宇的詼諧逗樂,笑道:“沒事了,不過是應激性發燒而已,這一燒,把身體裏的細菌全燒死了,我至少好幾年不會生病。”
“聽費娜麗,韓和你一起發高燒,你們倆該不會是幹了什麼怒人怨的事,被老一起懲罰了吧?”陳新宇嗬嗬直笑。
看到沃琳臉上的笑容反而消失,陳新宇感覺到不對:“是不是我錯話了?”
沃琳苦笑:“我們分手了,是我提出分手的,不知這算不算怒人怨的事,所以老懲罰我的時候,也連帶上了無辜的他。”
“為什麼呀,我看他對你挺好的呀,你加班,他陪你熬到深夜,還給你買夜宵,怎麼你就想起和他掰了呢?”陳新宇不理解。
沃琳搖頭:“就是他對我太好了,我才提出分手的,因為我除了關心他的吃喝,其他什麼都不會,也不懂,有時候忙得連吃喝都顧不上管他,這種長期的不對等付出,我沒有安全感。”
“你這樣想不對,”陳新宇著急擺手,“我媳婦也是除了管我吃喝就是管我的錢,連個穩定工作都沒有,我照樣愛我媳婦,兩口子之間談什麼付出對等不對等呀,談對象也是一樣的道理。”
沃琳搖頭:“不這事了,反正已經分手了,再也沒什麼意思。”
個中滋味,隻有當事人知道,在別人眼裏,她和韓霆分手的事,不過是個談資而已,她又何必細。
試過幾次機器,確定機器已經修好,沃琳在陳新宇帶來的維修單上簽了字。
陳新宇邊收起簽單邊叨叨:“有了這簽單,我就能賺到點兒出差補貼,可我真不想賺這個錢,我媳婦還懷著孕呢,真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我得趕緊走了。”
完,陳新宇拖起他的拉杆箱就走,步子快得似乎他早點到火車站,火車就會早點開一樣。
陳新宇剛走沒多久,費娜麗提著一袋蛋糕進來,看到沃琳在,費娜麗欣喜:“沃琳姐,你上班了,身體好了沒有?”
不等沃琳回答,費娜麗就抱怨:“你這次生病可嚇死我了,我去看你的時候,醫生都不讓進病房,是查不出你發燒原因,不知有沒有傳染性,還是心點好。
“聽你退燒了,我再次去看你,你已經出院了,也不在宿舍,我打聽到你是住在張醫生家裏,我和張醫生不熟,也不好去打擾人家。”
到這裏,費娜麗又擔心地問沃琳:“沃琳姐,你到底好徹底沒有,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病得這麼凶險,怎麼這麼快就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