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春紅急匆匆趕回醫院,卻並沒有找到韓霆和沃琳,因為韓霆根本沒把沃琳帶回醫院,而是就地在莽和泉賓館開了一間房,安置沃琳休息。
韓霆從沃琳手腕上取下寄存櫃的鑰匙,拜托女服務員去更衣室取來沃琳的衣物,並讓女服務員給沃琳換上幹淨衣服,然後就一直默默地守著沃琳。
“沃琳,對不起。”韓霆很懊惱,“我不該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再次傷害了你。”
上次沃琳給那個學生錢而受牽連被警察做筆錄,他衝沃琳發脾氣導致沃琳頭部受傷,引發沃琳的頭痛舊疾發作,沃琳吸入煙堿過量,差點致命。
這一次,目前來看沃琳身體上雖沒有大礙,可沃琳的精神上受到驚嚇,有沒有後遺症還未可知。
沃琳想他的話還言猶在耳,他就親手把沃琳掀入了水中,韓霆不清心裏是酸還是痛,隻覺得他的心像是被無數的手緊緊抓著擠壓,揪扯,難受至極。
他強迫沃琳不要在他忙碌的時候去看他,就是怕他工作時的六親不認,波及到沃琳。
可是這又怎麼樣,又能有什麼用,今是他自己要帶著沃琳出來休閑的,和他的工作一點關係都沒有,沃琳照樣受到了傷害,而且是他親手置沃琳於險境。
“沃琳,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會聽了別人的閑言碎語就質疑我們的未來,現在不會,將來也永遠不會,你長久沒有回到我身邊,我隻是擔心你而已。
“當社愧問你是不是認識邵祖祥的時候,確實激起了我想知道你和邵祖祥到底怎麼回事的欲望,你帶著兔子離遠之後,我也確實迫不及待地問起了邵祖祥的事。
“不過,我詢問邵祖祥的事,真的不是為了挖出你的過去,我是想要確認邵祖祥對你是不是還有威脅,哪怕他還有一點點對你不利的苗頭,我都要把這個苗頭掐滅在尚未萌芽的時候。
“可是……”
韓霆痛苦地搖頭,可是,不管這個萌芽是不是存在,在這之前,他自己先已經傷害了沃琳。
“如果不是因為在大庭廣眾之下和社愧翻臉會牽連得你更加被道,我絕對不會對他客氣,可是,我放過了他,卻累及了你。”
韓霆伸出手去揉沃琳的頭發,手懸在沃琳頭頂的空中片刻,他收回了手。
就是自己這雙罪惡的手把沃琳掀進水裏的,他怕自己的手一旦挨到沃琳,又會給沃琳帶來傷害。
沃琳受到的驚嚇,掉進水裏是其中一個因素,其他最主要的因素,還是來自於她親眼看見自己愛的人親手把她掀進水裏吧。
想到這個,韓霆痛苦地抓亂自己的頭發。
抱著頭長時間的沉默後,韓霆抬起頭,盯著睡姿沒有頂點改變的沃琳,緩緩敘述:“我一直以為,隻要我忽略我的過去,它們就不存在,今看來,這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
“你得對,沒有過去,就沒有現在的我們,是呀,沒有我的過去,就不會有今惡魔一樣的我,也不會有我對你一次次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