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琳不明白:“什麼意思?”
範工笑著搖頭:“這我可不能告訴你,省得教壞了孩子。不過你想想啊,之前機器還沒進來呢,你們這樓就四麵牆都砌得整整齊齊,外表還裝修得漂漂亮亮,難道就沒人想過機器要怎麼進來這個問題?一個人沒想到,醫院這麼多精英,難道都沒有想到?”
沃琳推測:“興許是他們對機器的事不懂,以為跟平時的房子裝修一樣呢。”
範工嗤笑:“對機器不懂,這可以理解,但我們廠有專人和醫院溝通,教醫院一步一步來,要不你們機房怎麼會按照要求蓋,而不是蓋成普通民用房屋?”
“您是,有人故意沒想到?”沃琳似乎明白了,“或者是故意忽略你們的交代?”
當初她在首都學習的時候,陳新宇過,他來Z醫院看過幾次機房的進度,難道範工的這個專人,就是陳新宇?Z醫院從機房開始建設,到機器的安裝調試,也由陳新宇一手負責?
可是,如果陳新宇就是這個專人,當初工人補牆的時候,陳新宇就在現場安裝機器,他為什麼沒有阻止,也沒有和沃琳過防護門從正門裏進不來的事。
而且,陳新宇走得匆忙,即使他向沃琳明是由於沒安裝防護門才無法繼續進行機器調試時,也沒有提過這個事,沃琳覺得這不能以陳新宇的疏忽來解釋。
“我什麼都沒,你們醫院內部的事,我們也不能亂,哈哈,”範工哈哈樂,“我就是瞎白話,咱們都是幹活的人,不管那些個糟心事。”
沃琳笑了笑,沒有追問,範工點到為止,她不能不識趣。
孫老板的辦事效率很高,沒過多久就帶著幾個工人過來了。
沃琳和他開玩笑:“孫老板,您這是打算搶龔師傅的飯碗呀。”
平時接機器和聯係工人的事都是龔師傅出麵,今全被孫老板包了,孫老板比龔師傅的效率還要高得多。
孫老板打哈哈:“沃,你也拿老孫我開涮。”
在運送防護門的人指示下,工人們開始拆牆,這回也是從放療樓裏麵拆,不過不同於上次心翼翼的把磚取下來,而是直接掄起大錘把牆砸開。
工人拆牆的同時,孫老板打電話聯係叉車,牆拆利索的時候,叉車也到位,防護門順利被運進了放療樓,安放在大廳,就等著防護門廠家的安裝工程師過來了,
看著被叉車碾碎的大片瓷磚,沃琳心中猜測,這大概也屬於範工的糟心事?
等放療樓隻剩下沃琳、範工和孫老板時,範工和孫老板打哈哈:“我見過很多家醫院的防護門,也知道即使防護門出了保修期,出問題時,醫院也還是會找廠家來修,您就不怕白忙活一場?”
範工這是第一次和孫老板見麵,他聽了沃琳介紹孫老板的身份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孫老板這麼忙前忙後的,不過是為了那點可能用得著他修防護門的幾率。
孫老板也打哈哈:“白忙活就白忙活吧,現在掙點錢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