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安靜,被兒童的哭聲撕裂。
沃琳費力得睜開眼睛,看到花板上的日光燈亮著,哦,還沒有亮呀,她的意識再次陷入模糊中。
“我不要上幼兒園,我要找媽媽。”兒童的哭聲撕心裂肺,從沃琳的門前略過。
這不是兔子的聲音嗎,沃琳再次睜開眼睛,意識漸漸清醒。
看到從門上的窗戶透進來的亮光,她這才意識到,,已經亮了。
聽著越來越遠的孩子的哭聲,沃琳擔心,不知韓霆的手術做的怎麼樣了,兔子的媽媽能不能渡過難關,韓霆不知累成什麼樣了。
為什麼,兔子是從這裏哭著出去的,難道昨晚伍哥又帶著兔子回來睡了?
或者,伍哥隻是回來取點東西,然後再送兔子去幼兒園?
沃琳看看手表,早上七點多。
看來昨晚熬得算厲害,要不是被兔子的哭聲吵醒,還不知自己睡到幾點去了呢,鬧鍾都沒有把自己吵醒。
慢慢坐起來,沃琳感覺身體恢複了很多,她加快速度起床,急匆匆洗漱過後,一股腦把昨晚剩下的粥喝幹淨,時間接近八點鍾,她趕去放療樓。
昨晚應該下了一場大雨,地麵是濕的,空地角落曾經用於建築蓄水的池子,積了半池水。
年輕保安站在放療樓大門前,悠哉地抽著煙。
“大哥,早啊!”沃琳和年輕保安打招呼。
放療樓朝向空地的一麵牆已經拆完,昨晚她走的時候才拆了一半,看來昨晚工人加班了。
“你來這麼早幹什麼?”年輕保安著話,悠悠地吸了一口煙。
“上班呀?”沃琳嗬嗬笑著,從拆了牆的那一麵進了放療樓。
“你來了也沒用,範工九點多才來,他不來,工人也幹不了活。”年輕保安續了一根煙,把原先那根煙頭隨手丟在地上,用腳踩滅。
“夥子,話沒根沒據的,心出門栽跟頭。”範工離老遠就接了年輕保安的茬。
年輕保安嘿嘿笑:“我不過是逗逗姑娘,這話還沒暖熱呢,就被您給揭穿了。”
“怎麼著,一盒都煙抽完了?”範工問年輕保安。
年輕保安周圍的地上丟了少也有十幾根煙頭,煙盒還在手上沒舍得扔呢,看起來已經癟了。
這是昨晚範工給年輕保安的那個牌子的煙,是範工去某個地方出差時,買的當地特產煙,勁特別大,範工平時不抽,隻有熬夜加班的時候抽著提神。
“你們幹完活走人,我還得守著,”年輕保安打了個大哈欠,“沒人和我話,我怕睡著了,不知不覺,就抽了這麼多。”
“你心真睡不著。”範工樂嗬著進了放療樓。
他兜裏還揣著一包這種煙,本來打算分煙給年輕保安的,看年輕保安這麼個抽法,他幹脆不拿出來了。
範工從兜裏掏出一張紙,遞給沃琳:“這是你們醫院自己要準備的工具,最好在我們的人來安裝機器之前準備好,臨時準備,耽擱時間。”
按照這幾總結的經驗,沃琳前半的精神還是蠻好的,趁著自己精神頭好的時候,沃琳趕緊去了設備科,並按照範工的要求,讓龔師傅催工人們早點來幹活。
一切順利,工人們如期到了放療樓,租的叉車也很快就位。
在範工的指揮下,一上午時間,所有箱子,按照範工要求的先後順序,都運進了放療樓。
吃飯的時候,聽著外麵瓢潑大雨的聲音,大家心裏都鬆了一口氣。
範工和費娜麗有有笑,沃琳卻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了,沃琳姐,身體不舒服嗎?”費娜麗問沃琳。
沃琳搖頭:“不知兔子的媽媽怎麼樣了?”
以往韓霆每次從手術室出來,都會知會她一聲,可是這次,已經快一時間過去了,韓霆還沒有打電話給她,也沒有發信息。
不知是手術不順利,還是有其他的原因,沃琳不敢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