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慧茹和餘玲回到家時,已經黑了,看呂慧茹一臉輕鬆的模樣,沃琳就知道,事情解決得很合老媽的心意。
等餘玲回自己屋休息了,沃土才問呂慧茹:“弄清楚咋回事了嗎?”
呂慧茹笑道:“他爸媽倒是真過那話,不過是玲妮兒還是姑娘的時候的,那時玲妮兒和咱沃強才認識沒多久,還沒訂婚那一步呢。”
餘玲爸媽就餘玲這一個孩子,沒有兒子的他們,原本打算把餘玲留在身邊,招個上門女婿的。
本地風俗,上門女婿不但要改跟女家的姓,還要重新起名字,生的孩子也跟女家的姓,相當於拋根棄祖了,所以一般不是實在無可奈何,男人都不願當上門女婿,願意當上門女婿的人,要麼沒本事,要麼人有毛病,要麼就是被逼無奈,因為愛而義無反顧入贅的男人,隻能在裏看到。
而餘玲對未來的丈夫人選又很是挑剔,挑來挑去,年齡也就越來越大了。
恰巧沃強那時候也早已被列入大齡青年,經人介紹,餘玲和沃強認識,沃強雖喜歡餘玲,可無論如何也是不願意當上門女婿的,而餘玲也很喜歡沃強,就在家裏哭。
實在沒辦法,餘父餘母老兩口改了初衷,還是讓閨女嫁了吧,就閨女這拗性子,恐怕以後再看不上別人了。
老兩口合計,等餘玲生了孩子,不管男女,過繼一個到身邊,把點心作坊傳給孫子,死的時候也有個孫子給摔瓦罐,不至於死了還被人是絕戶頭,對祖宗也有個交代。
不過這隻是老兩口私下裏的合計,並沒有和餘玲,畢竟現在管的嚴,一對夫妻隻能生一個孩子,沃家不可能讓唯一的孫子姓餘。
讓老兩口意想不到的是,餘玲真的又生了一個孩子,而且還是個男孩,這就讓老兩口看到了希望,和沃土商量後讓的跟姓了餘,不過沒敢提過繼的事,怕是提了也沒用,反倒得罪了親家,搞得女兒在婆家難做。
但是,老兩口當初私下裏的合計,餘玲是怎麼知道的,老兩口是真不知道,或許老兩口的時候被餘玲聽到了,或許是餘玲根本沒有聽到老兩口的話,而是聽村裏人的閑言閑語多了心,因為抑鬱症,餘玲腦子裏的時間概念混亂,把這話當成老兩口給她的了。
“原來是這樣啊,”沃土鬆了口氣,“我還以為老餘兩口子不地道呢,先騙咱們讓餘澤跟餘家的姓,等餘澤能離得了娘了,再把餘澤弄到他們跟前一輩子守著他們那個作坊,把孩子的眼界都圈了。”
呂慧茹笑:“現在事情弄清楚了,玲妮兒的心結解開了,病慢慢會好起來的。”
沃琳問呂慧茹:“媽,你和我嫂子咋也這會兒才回來,初二那我哥是我嫂子磨嘰的,今也是我嫂子磨嘰到黑了才要回來的?”
“可不是嗎,”呂慧茹歎氣,“你嫂子老她醜,怕人笑話,我就不知道她這話打哪兒起的,原先以為是你哥和你嫂子鬧別扭的時候過,可我問你哥,你哥他沒過這話,有時候氣急了最多你嫂子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