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翟覺得不可思議,“您不管在硬件還是軟件方麵,都比我們溜得很,怎麼可能沒有學過計算機?”
高陽收住笑,輕哼:“既然你已經沒有把沃琳放在眼裏,那就堅持下去好了,不定問題早就解決了,可你偏偏又不能一以貫之,結果把不值一提的蜘蛛網給擴大成了羅地網,最後死在你自己手裏。”
“什麼意思?”翟越聽越不明白。
高陽繼續他的敘述:“這種攻防遊戲是秀才和沃琳經常玩的,沃琳不管是攻還是防,都弱得不值一提,秀才有時連沃琳設置的障礙在哪裏都懶得找,直接重新裝機。”
“就像這房子裏的東西一樣,”高陽指了辦公室裏一圈的用具,“管他什麼是什麼,我整體把房子毀了,再重新布置房子,原先裏麵的東西還重要嗎?連影子都留不下。”
“高老師,您是不是,剛開始我就應該直接重新裝機,”翟倒還不算太笨,“但隻要我迎戰,就會被困住?”
“沃琳以為你會堅持對她的專業性嗤之以鼻,不屑理會她的挑戰而直接忽略她設置的障礙,重新裝機,畢竟重新裝機最簡單省事,所以她也就隨便用了曾經用過的一個程序應付了事,誰知你竟然出乎她的預料,重視了她的障礙一把,那倒黴的就隻有你自己了。”
陳問高陽:“高老師,您沃老師對現在的狀況自己也沒轍,是不是沃老師用的這個程序經過了文老師的手?”
嗯,和明白人話就是省力氣,高陽點頭:“沒錯,這個程序是秀才改良過後讓沃琳對付他,他用來自我挑戰的,隻有秀才有解。”
他話鋒突轉:“不過也不一定,不定你們早已胸有成竹,研究研究就解決了呢,畢竟你們都是專業出身,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何況你們是四個人,哈哈哈哈。”
他關了手頭上的電腦,邊起身往外走,邊對四個實習生道:“你們慢慢玩,我要去吃飯了,秀才和沃琳他們做了大餐,我可不能錯過。”
四個實習生大眼瞪眼,眼睜睜看著高陽揚長而去。
“什麼意思嗎這是?”周指著計算機室的門憤憤不平,“咱們平時也沒少孝敬這孫子,怎麼到了用得著他的時候,他就這麼甩手走人了?”
田一腳踹在周腿上:“閉上你的臭嘴。”
“是呀,閉上你的臭嘴,隔牆有耳的道理懂不懂,我這孫子還沒走呢,”高陽突然從門口探進個腦袋來,滿臉滿身都是笑意,“拜拜了,哥們。”
然後腦袋又縮了回去。
田追出計算機室,看到高陽出樓門,不禁鬆了口氣。
返回計算機室的田,剛好聽到周嘟囔:“他是土行孫轉世吧,明明聽腳步聲已經走了,怎麼突然又冒出來了,這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田恨得一拳揮向周:“你這張嘴,早晚會害死你自己。”
“怕什麼,”周滿不在乎,“我又沒指望能留下來,得罪他就得罪了唄。”
他上大學之前家裏就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一切,畢業以後直接去上班,上大學不過是為了鍍個金,能有個文憑,麵子上好看而已。
陳黑起臉:“你是不用怕,但你想過我們沒有!”
周歪縮脖子:“對不起,是我欠考慮,要不,我現在去追高老師,跟高老師好好一,我不是有意的?”
田阻止周:“算了,你現在去,隻能越描越黑,高老師不是那麼心眼的人,他不過是逗逗我們而已。”
“嗯,嗯嗯!”周使勁點了幾下頭,隨意找了個凳子坐下,不再開口。
這孩子因為前程已定,生活起來無憂無慮,起話來也口直心快。
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善於審時度勢,該打抱不平的時候絕不含糊,該做縮頭烏龜的時候絕不逞強。
翟著急:“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陳率先往門外走:“回去休息,上午沒幹完的活,下午還要接著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