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韓霆竟然為了一個女孩子這般神情,這可真是不見日的大事情。
“沒什麼戀愛,是我單相思。”韓霆苦笑。
“誰呀,是咱們醫院的嗎,哪個科的,叫什麼名字?”齊春紅連珠炮式發問。
韓霆拽著齊春紅往出走:“少他媽廢話,趕緊煎藥。”
“嗨,對哥們還保密哈。”對於韓霆的粗魯,齊春紅一點都不生氣,反倒越覺得有意味。
可是他無論怎麼問,韓霆就是不接茬,他幹脆也不問了,接過韓霆手裏的中藥,去了中藥房:“哥們,放心去陪你的心上人吧,我絕對給你弄得妥妥帖帖,不會出任何差錯。”
他和韓霆同一批進的醫院,他的孩子都上幼兒園了,韓霆卻才開竅,怎麼著他都得幫兄弟一把,把兄弟推進為油鹽醬醋茶算計的日子,這才是患難兄弟嘛,哈哈。
韓霆沒有心思和齊春紅逗悶子,他急匆匆趕回病房。
進門看見曾依依趴在沃琳的病床上睡著了,他把曾依依拍醒:“回去睡吧,這裏有我呢。”
曾依依有些窘:“韓老師,對不起,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可能是今坐車太累了。”
“累了就回去睡吧,這裏有我就行,沃琳醒來估計到亮去了。”韓霆催曾依依。
他如此難得的沒有責怪曾依依,倒讓曾依依不知怎麼辦了:“韓老師,對不住。”
“好了,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韓霆幾乎要失去耐心。
他一晚上就聽沃琳對不起了,此時他最不想聽的話就是對不起。
“好,那我走了,韓老師。”曾依依不敢再多言,出了病房,把門從外麵關上。
韓霆從中午上火車到現在,就吃晚飯時算是休息了一會兒,其他時間一直都在奔波忙碌,大熱的連澡都時間沒洗,這會兒已是疲憊不堪,可他不想休息,隻想不錯眼地看著沃琳。
千裏之外的一家旅社,和韓霆通過電話後的壽衛國,一根煙接著一根煙地抽。
劉那個心痛呀:“頭兒,你不是戒煙了嗎?”
他的煙很貴的,自己舍不得抽,遇到朋友時充場麵用的,好煙發給朋友,倍兒有麵子。
壽衛國沒有理他,再次拿出一根煙。
劉不幹了,趕緊把煙揣進口袋裏,他不就是洗個澡換個衣服,把口袋裏的東西掏出來放在桌子上嗎,怎麼最貴重的東西就被頭兒盯上了。
頂頭上司擅自動用下屬的貴重物品,大家又都是警察,這個冤他要到哪裏去申訴。
他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呀,一分錢都得算計著花,比不得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的頭兒。
“瞧你這點出息,”壽衛國扔給劉一百塊錢,“去給你自己買包煙,順便把飯買回來。”
“得咧!”劉的臉立即笑成了韭菜花,拿著錢屁顛屁顛出去了。
壽衛國把煙夾在耳朵上,隨後也出了旅社,劉走的相反方向,他找了個I卡電話。
撥通電話,那頭傳來慵懶的女聲:“喂?”
“是我,壽衛國。”壽衛國壓低聲音。
“你怎麼現在打電話過來,”女聲埋怨,“你也不看幾點了,人家還要不要睡覺。”
壽衛國嗬斥:“少廢話,我上次問你的事,怎麼樣了?”
那邊女聲冷哼:“一點都不溫柔,難怪幾十歲了娶不到老婆。”
沒有聽到壽衛國反應,女聲繼續:“你的那個女孩子,我隻見過一次,是在邵祖翔家裏看到的,聽邵祖翔是給他女兒補課的大學生。
“後來還聽邵祖翔的老婆埋怨,她女兒眼見著就要考大學了,關鍵時刻,那女孩不來就不來了,招呼也不打一聲,罵那女孩白眼狼,她一家人就不該對那女孩那麼好。”
壽衛國問:“那你知道女孩為什麼突然不去他們家了嗎?”
女聲道:“這個我倒是沒問,這是別人家的私事,我沒興趣打聽。”
“那你見到那女孩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壽衛國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