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婦檢產檢什麼的,沃琳已經司空見慣,沒覺著有什麼大不了的。
沒有儀器,單靠手感,產檢過程很簡單,沃琳才走出胡同口,李巧霞已給餘玲做完產檢,一切正常。
李巧霞洗過手,攔著餘玲不讓切西瓜:“你坐著,我有話問你。”
“啥事呀姑姑?”餘玲順勢坐在了椅子上。
本來月份就已經大了,剛做產檢時她又有些緊張,這會兒腿還發軟呢。
“是你姑子的事,”李巧霞話幹脆利索,“你姑子有沒有對象,你公公婆婆對你姑子的婚事是個什麼章程?”
“哎喲,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沒聽我姑子過她有沒有對象的事,”餘玲邊揣摩著李巧霞的意思,邊道,“姑姑您也知道,我姑子懂事,盡量不讓家裏替她操心,就是她有了對象,估計也不會給家裏提起,除非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至於我公公婆婆,他們都是很開明的人,應該是看我姑子自己的意思,隻要我姑子喜歡,我公公婆婆應該不會反對。”
“那要是你姑子找的人不著調呢,你公公婆婆也會依著她?”李巧霞皺眉。
“不著調?”餘玲笑,“不會的,都王八看綠豆,啥人找啥人,我姑子就不是那不著調的人,怎麼可能找個對象不著調,姑姑您多慮了。”
完,餘玲馬上反問:“姑姑您是不是有啥話要,或者是要給我姑子做媒?”
李巧霞給人看病的同時,偶爾也會順便促成一樁婚事,所以餘玲才會有這一問。
“是這樣,鎮醫院劉醫生他媽,是看中了沃琳,拜托我給做個媒,給沃琳和劉醫生牽線搭橋,我得先弄清楚沃琳有沒有對象,否則豈不是亂點鴛鴦譜。”李巧霞這才明實情。
餘玲想了半,也沒有想起劉醫生是誰:“鎮醫院啥時候有了個劉醫生,是新來的?”
鎮醫院就那麼幾個醫生,幾乎全鎮的人都知道,沒有一個姓劉的。
“可不就是新來的嗎,”李巧霞嗬嗬笑,“起來,劉醫生跟你家還是拐彎親戚呢,劉醫生的姑姑,就是你嬸嬸。”
“我嬸嬸?”餘玲糊塗了,“您也知道,我媽沒有兄弟,我爸倒插門,我哪來的嬸嬸。”
“嗨喲,是我沒把話清楚,”李巧霞雙手對拍,“是沃強的嬸嬸,劉麗芬。”
“哦,哦哦。”餘玲恍然大悟。
她心這算是哪門子拐彎親戚呀,八竿子都打不著,巴不得不認識。
李巧霞繼續:“昨你嬸嬸給我起這事,我琢磨著倒也不錯,劉醫生是醫生,沃琳在醫院上班,兩個人有共同話題,又都是大學生,多般配呀,這不,今剛好要給你做檢查,我就順便來探個口氣,省得好心做壞事。”
般配什麼呀,我姑子在地市級醫院上班,那個什麼劉醫生,隻不過是鎮醫院的醫生。
餘玲心裏嘀咕著,不過這話可不能直接出來,怕得罪李巧霞。
“姑姑,您得對,”餘玲順著李巧霞的話,又出自己的顧慮,“可是我姑子在南方工作,離咱們這裏好幾千裏路呢,兩個人再般配,這也離得太遠了,結婚就兩地分居呀。”
“嗨,讓你姑子調回來不就行了,姑娘家還是不能離家太遠,否則嫁得太遠,沒有娘家撐腰,會受婆家欺負的。”李巧霞苦口婆心。
餘玲心裏撇嘴,我姑子找這份工作費錢費力又費時間,你調回來就調回來呀,你以為開凋令的是你呀,你以為現在還是以前的時代呀。
“嗯,姑姑的有道理。”餘玲繼續肯定李巧霞的法,不過她還有顧慮,“我姑子再懂事,畢竟年紀也還,就是家裏人為她著想,她也不一定理解,不定會和家裏擰著幹。”
不管那個劉醫生有多好,就劉麗芬那副嘴臉,還是離她姓劉的越遠越好。
“哎,的也是,”李巧霞深有同感,“現在的年輕人呀,憑著自己在外麵多長了些見識,就這個看不上,那個也看不上,都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你越,他越和你擰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