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邀請了你一個人呀,沃琳沒來?”壽衛國環顧四周。
“沃琳本來也是要來的,臨時有事,沒能來。”簡慷邀請壽衛國,“壽隊長要是不嫌棄,和我們一起吃中餐吧,本來可以趁熱吃的,剛才被打擾,這會兒飯菜有點涼了。”
“不嫌棄,我們出任務的時候,餓了連帶著泥巴的草根都吃,不就是涼飯菜嗎,已經很幸福了。”壽衛國完,端起簡慷已經打開的飯盒,揪起一個菜盒子就往嘴裏塞。
邊吃邊還好心解釋:“點心都被灰塵蓋住了,你們的胃嬌嫩,我替你們解決了。”
其實灰塵是有的,不過沒有他的這麼誇張,隻有表麵的一點點而已,是他有段日子沒有正兒八經吃麵食了,眼饞嘴更饞,菜盒子進嘴之前,灰塵已被他的手指靈活剔除。
簡慷強忍著沒有上手去搶壽衛國手裏的飯盒,這可是他準備給沈嫻的點心,壽衛國就這麼大咧咧地整盒端走,他的肝兒都覺得疼。
沈嫻拿出自己的飯盒:“進了灰就不要吃了,我這裏還有。”
她帶的是切成塊的千層餅,洗幹淨了的聖女果,切成段的黃瓜,簡單,幹淨。
壽衛國擺手:“你那些東西都太清淡,簡做的這些有少量的辣椒,吃起來有味道些。”
他話還不耽擱吃東西,簡慷心裏雖恨,卻還不得不打開其他飯盒:“壽隊長,這裏還有呢,您喜歡就多吃點。”
“嗨喲,還真的是呢,有這麼多好吃的,”壽衛國故意讓簡慷心疼,“看著就好吃。”
然後毫不客氣地從泡沫袋子裏翻出一次性筷子,往他手裏的飯盒撥拉了一些菜。
陸陸續續有人從坡上下來,大家看沈嫻這裏已經開餐,也相互招呼著開始吃飯。
簡賦和秀才也隨著人群一起下來了,簡賦把曾依依的飯盒給了曾依依,把他自己和秀才的飯盒也和簡慷他們的飯盒擺在一起,互相品嚐著對方的手藝。
壽衛國這下吃得更加歡實,這個飯盒裏撥點菜,那個飯盒裏夾塊點心。
有和壽衛國認識的老師,或是老師的親朋好友,邊開玩笑壽衛國特意趕過來做沈嫻的護花使者,邊給壽衛國送過來自己帶的吃的。
鬧鬧哄哄間,別人還在吃,壽衛國已經吃了個肚兒圓。
吃完中餐,沈嫻讓壽衛國先回去,她不用他保護。
壽衛國不肯走:“出任務,很久沒有這麼放鬆了,我還沒玩夠呢。”
“隨便你。”沈嫻把壽衛國沒辦法,感覺壽衛國今就是故意的。
簡賦看簡慷神色有點不對,他問曾依依:“你們剛才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如果是鬧了不愉快,絕對不可能,簡慷今擺明了是對沈嫻獻殷勤來的,就是心裏有什麼不痛快,以簡慷那隱忍的功夫,也不會當著沈嫻釋放出來。
“我們剛才差點被打劫。”曾依依心有餘悸,把事情的經過給簡賦描述一遍。
簡賦皺眉:“你怎麼不打我電話,大聲嚷嚷也行。”
曾依依嘟囔:“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嘛,沈老師就把歹徒給解決了。”
如果今闖進來的隻有一個男人,她也不懼,關鍵是有四個男人,而且其中一個還亮出了刀子,她現在還有點後怕。
簡賦這下知道簡慷為什麼心情不好了,本來想來個英雄救美的,結果美人已自救,英雄無用武之地,簡慷不鬱悶才怪。
加之突然冒出個沈嫻的所謂護花使者,簡慷的心情自然更加糟糕。
“那幾個歹徒是怎麼回事,你有沒有弄清楚?”簡賦想到了關鍵問題。
曾依依搖頭。
壽衛國一上來就她是李磊的女朋友,她當時隻顧在心裏罵李磊,後來等她想問時,已是人多鬧哄哄的,她也不好開口問,否則可能被人圍觀。
簡賦沒有再追問,他明白曾依依的顧慮。
今來這裏賞花的,不止有子弟學校的老師,還有其他單位的人,散客也不少,如果此時大張旗鼓揪著此事不放,事情會越來越麻煩。
不過他做為曾依依的保鏢,今發生這樣的事,確實是他的失職,他隻是顧及了秀才,把曾依依給忽略了,他得把事情弄清楚,曾乂要是問起,他也好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