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隻了這個！”沃琳信誓旦旦。
費娜麗有些失望：“我還以為李院長找你有什麼好事，我也能跟著你沾點光呢。”
“嗬嗬，丫頭整都想些什麼呢你，”沃琳好笑，安慰費娜麗，“想多了也沒用，不如多用心打聽打聽，看咱們科什麼時候有眉目，早點結束咱們的流浪生活。”
維修組這一重組，她倒是沒有再過黑白顛倒的日子，可也再沒有過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滋味。
並不是有人強迫她按時上下班，也不是因宿舍人多吵鬧得睡不著，是她總有種自己被遺忘的焦慮。
白還好，她盡量給自己找事做，不讓自己多想，晚上就比較難熬了，一個人呆在宿舍，很容易走神，有時睡到半夜突然就驚醒了，瞪著黑暗裏的花板，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起這個，費娜麗情緒也不是很高：“我問過裴科了，裴科咱們科下半年就會有眉目。”
表麵上她在辦公區混得風生水起，其實她的心裏也是沒著沒落的，畢竟她隻是在辦公區臨時幫忙，有些事大家都避著她，有些事雖然她也有參與，可給她的感覺，明顯大家都當她是局外人，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受。
“有眉目是好事，你別多想，安心在這兒呆著，李院長安排了我加班，我得趕緊把手頭上的事做完，否則加班費就泡湯了。”沃琳安慰過費娜麗，而後告辭。
回到維修組，看到秀才坐在電腦前發呆，沃琳問秀才怎麼了。
“累。”秀才甩了甩雙手。
他的程序框架已經基本完成，現在要做的事是修改和完善。
秀才把電腦讓給沃琳：“你的程序修改的不錯，我幫你潤色過了，輸進去吧。”
“沒時間弄程序的事了，”沃琳苦笑，“我得把手頭上的資料趕緊翻譯完，李院長又有新的任務交給我。”
“我翻譯，你輸程序。”秀才拿過B超機明書，低頭就開始在上麵寫。
沃琳看著秀才那流暢的書寫動作，似乎根本不用思考，她驚訝：“你英語這麼厲害？”
秀才抬頭，齜著一嘴白牙傻笑：“我比你早兩年來維修組，我的學校也比你的學校厲害，我可是畢業於名校哦。”
他臉上的酒糟疙瘩，因減少喝酒量而日漸消減，五官也不再像之前嗜酒時那麼令人不忍直視，此時的笑容依然有點傻，卻也帶有生動感，沃琳一時看得有些呆愣。
“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我越來越帥？”秀才的手在沃琳眼前晃。
“嘁，你不是越來越帥，你是越來越臉皮厚。”沃琳嗤道，“我還是覺得你一個字一個字往出蹦可愛些，你突然這麼長的句子，怎麼聽怎麼像簡賦那個無賴。”
秀才低頭繼續翻譯，不再理會沃琳。
“那個，我明去不了春遊了，李院長安排我和其他人翻譯新儀器明書，我得加班。”起這個，沃琳覺得很抱歉，畢竟她答應了秀才一塊去春遊。
秀才寫字的動作停頓下來，過了片刻，秀才點頭：“嗯。”
沒有抬頭，繼續翻譯，卻不似之前流暢，不時停下寫字，揉揉手腕。
“秀才，你會去春遊的吧？”沃琳問得心翼翼。
“嗯。”秀才點頭，連張嘴往出蹦字都懶得。
“秀才，我……”我什麼，沃琳不下去。
不管是什麼原因導致她去不了春遊，對於秀才來，都是她食言，隻看秀才現在的狀態，她覺得再多都沒用。
默默地，沃琳坐在電腦前輸寫她的遊戲程序，寫著程序的紙，秀才就給她擺在麵前。
“我給你帶花回來。”秀才突然開口。
“我不喜歡折花，”沃琳背對著秀才，“花謝，是自然規律，人為折斷花枝，那是殘殺。”
她沒有去看秀才的神色，也不想秀才看到她的神情。
時候因為體弱，活動量稍微大一些她就會生病，發高燒，所以多數時候，她都是看著別的孩子玩，看著那些孩子跑來跑去捉昆蟲，到處摘花。
有那惡劣的孩子，看到弱者就想欺負，把蟲子扔到她身上，花也撒得她滿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