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她在老中醫的村子裏呆了兩個月,和她同時接受治療的,就有一個和秀才狀況很相似的酒鬼,嗜酒,但不是酗酒,給酒鬼做治療的,是老中醫的徒弟,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通常人們的酗酒,是一氣兒喝醉,而秀才這樣的嗜酒,隻是習慣於酒精的麻醉。
據沃琳觀察,秀才的懷裏始終揣著一瓶酒,酒瓶子不大,二兩的量,秀才不管做事時還是睡覺的時候,都不時掏出酒瓶子抿一口,一次抿的不多,卻也保持他始終處於迷茫狀態。
當年和沃琳同時求醫的酒鬼,就是秀才這樣的,嗜酒,但脾氣很好。
年輕中醫對那個酒鬼的做法,就像沃琳這幾做的一樣,時不時折騰酒鬼,折騰得那酒鬼有時忘了喝酒,但也不會折騰到讓酒鬼完全沒時間喝酒。
“要是我一下子斷了他的酒,那是要他的命,就是要這樣讓他慢慢減少酒量,中藥不是萬能的,有時候隻能起輔助作用,這個辦法也不是誰都適用的,要是病人脾氣暴躁,我用這個方法,無疑是找死。”這是年輕中醫當年的法。
沃琳離開那個村子的時候,那個酒鬼的精神狀態已經改善很多,沃琳不知後來那個酒鬼怎麼樣了,但她知道,至少年輕中醫的辦法是有用的。
目前,她隻是自己先把這個辦法在秀才身上試一試,如果有用,再下一步,如果沒用,她也不再折騰,她也不敢把她的做法告訴別人,畢竟她不是醫生。
心裏話,沃琳做這個試驗並不是因為她有多偉大,她是因為她的私心,就如她給曹師傅的,她想學電腦卻沒有老師,有個現成的秀才擺在眼前,幹嘛不用呢。
當然了,如果這個試驗真能成功,她樂見其成,受益最大的不一定是她,但她一定是受益的其中一個,這不,現在的她就已經開始受益了哈。
經過幾的思想鬥爭,陶麗瓊最終選擇了做家庭護士,沃琳從超市裏買了湯圓回到宿舍時,陶麗瓊已經收拾好東西離開了。
“為什麼走得這麼急,連吃碗湯圓都等不及?”沃琳握住被陶麗瓊充做蚊帳架子的撐衣架搖晃著,問肖虹。
陶麗瓊床上的東西一樣都沒少,桌子上的東西也沒動,隻有床下的箱子有被拖動過的跡象。
箱子裏放著的是陶麗瓊的衣服,箱子沒有帶走,可見她帶走的,隻有一些無可替代以及臨時買不到的適合東西,比如貼身衣物,比如錢包和銀行卡,其他全部遺棄在宿舍。
肖虹拿起湯圓去煮,邊道:“她的東家今出院,人家的家裏有錢,看不上她的這些東西,什麼都不讓她帶,又火車票和飛機票都已經買好了,沒有時間讓她和我們道別。”
連道別的時間都不給,更別讓陶麗瓊和夥伴們一起吃飯了,明元宵節又怎麼樣,受人家的雇,就得服人家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