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0|h:140|a:|u:/hapers/0156/7/5057686569997996]]]自序《塞北江南》終於寫完了。我感到由衷的高興。一本書的完成,對作者來,就是一件藝術品的完工,必是他嘔心瀝血的結晶。它如畫家在白紙上繪畫,曆經了由無到有、從有到美的轉變;它如雕塑家雕刻一尊雕塑,要經過一雙巧手的精雕細刻;它如歌唱家演唱歌曲,借助文字傳達他的心聲。因為辛苦,所以珍貴。書的價值遠勝於一座城池或者萬兩黃金。一名作家完全可以憑借他的一部傑作而流芳百世,如《紅樓夢》之於曹雪芹,《飄》之於瑪格麗特·米切爾。我是從去年夏開始構思和創作《塞北江南》的,至今已是一年有餘。在這過去的一年裏,我盡量不為俗事所擾,而專心致誌地寫《塞北江南》。在寫此書時,我覺得自己就像在演戲,很是辛苦,因為我要飾演書中的每個角色。為了將角色們演好,我設身處地地想象他們的容貌、神態,揣摩他們的心思,為他們打扮,為他們代言。《塞北江南》雖是我第一本寫完的書,但不是我第一本要寫的書。我最早要寫的書是我的自傳。我上初中時就有這個打算,至今已是我十多年的心願。我要借助我的自傳讓不計其數的世人都能知道一個來自偏遠山區的少年,和他的故事。我也在零九年的夏開始著筆去寫我的自傳,上了大學後依舊在奮力去寫。我本想在大學期間或畢業後不久完成我的自傳。可是,事與願違。在我的幾位大學同學得知我在不遺餘力地寫我的自傳後,他們都勸我停下來,因為他們覺得像我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的自傳是不值得被人觀看的。我深思熟慮後覺得他們所的真是金玉良言。於是,我就寫起了《塞北江南》。《塞北江南》也是一本描寫愛情的書。愛情是一個永恒的話題。自古及今,愛情題材的作品都是人們喜聞樂見的。如今,寫愛情的亦是層出不窮、多如牛毛。然而,它們之中大多都著重去寫“三角戀”,似乎沒了“三角戀”,就不能稱其為愛情。我在寫《塞北江南》時就完全摒棄了“三角戀”。我要塑造一種全新的愛情模式:男女雙方不再為“三角戀”所苦所累,而是彼此心心相印、同甘共苦。這是一種單純的、樸素的愛情。這種愛情也許不是至真的,但卻是至善、至美的,也值得芸芸眾生去追求。《塞北江南》雖寫了九年的事,但全書隻有二十萬字左右。讀完全書的人也許會感歎其短,那就用自己的聯想和想象去彌補那片空白吧。我是抱著寧缺毋濫的決心去寫此書的。書寫完後,我也隻是斟字酌句地去精益求精,而不去添枝加葉。寫完了《塞北江南》,我本該好好地放鬆一下自己。可是,我不能這樣做。我早將我的一生奉獻給人間最為壯麗的文學事業。我要爭分奪秒、鍥而不舍地去攀登文學的高峰。因此,《塞北江南》的完成對我來隻是一個起步。接下來,我將奮筆疾書,去完成我還未完成的事業。要想在文學的道路上走得更遠,我必須要有矢誌不渝的恒心和堅韌不拔的毅力。除此之外,我還要無愧於讀者,無愧於人民。在開始一段漫長的征程前,我為自己做詩一首,自警自律。忠肝義膽對蒼生,不為文妓不為佞。嘔心瀝血永無悔,隻為文壇最高峰。一四年九月二十日第一章青城之戀一思念火車在內蒙的高原上蜿蜒地疾駛著。它的速度之快曾讓養尊處優的慈禧太後也為之驚歎。它每時都會朝前飛奔上百公裏。盡管如此,許多旅客還是嫌它慢。一遇到火車降速,人們就會朝車窗外望一下,一看不是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就又將頭倒在車座的椅背上,眯起雙眼。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困倦。火車行駛在遼闊的原野上。它的兩旁不是高山,就是大片大片的玉米地。這樣的景象多少會讓那些為了看草原而來內蒙的人感到失望。在他們未來內蒙之前,他們或許會覺得內蒙除了少有的幾個城市外,餘下的都是遼闊的草原。此時,剛過完中秋,正到了收獲玉米的時節。棵棵玉米的中間處都別著一根又粗又長的玉米棒子,金黃金黃的。這時,江雨晨轉過臉去,遙望窗外。窗外的太陽依舊紅彤彤的。它的周圍還鑲嵌著金燦燦的金邊。也許是由於海拔的關係,內蒙的太陽要比南方的看上去大一點。她癡癡地望著太陽,似乎在盼望著什麼。對了,她是在盼望夜晚的降臨,因為到了晚上,火車就會抵達呼和浩特,而她就可以見到自己想見的人。思念一個人的感覺是什麼?它是充滿期待與焦灼的。我們期待盡快抵達目的地,期待早點和我們苦苦思念著的人重逢。當我們見到自己思念已久的人時,我們往往會興奮地落淚。然而,我們的期待有時也會落空,譬如我們想見的人去了他地,或者已不在人世。那時,我們又會大感失望。思念一個人也是一段漫長的充滿焦灼的心路曆程。看過《岡拉梅朵》的人都會為影片中那個為了愛情而在神湖邊苦苦等了六十年的岡拉梅朵的事跡而感動。那是怎樣的六十年啊?其間不知充滿了多少希望,又充滿了多少酸楚?“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蘋洲!”岡拉梅朵最後絕望地死去,因為她的意中人早已命喪黃泉。無論如何,能夠有所思念的人總是幸福的。火車快要駛達呼和浩特時,廣播上響起了對青城的簡介。呼和浩特在蒙語中的意思是青色的城市,故而呼和浩特又名青城。青城的建立者是功勳卓著的達延汗。達延汗是繼蒙元帝國覆滅後唯一一位統一漠北草原的可汗。相傳,當初青城的城牆都是用青色的磚壘成的,故而才取名為“青色的城市”。接著,廣播上又傳出了悠揚而又純淨的草原歌曲,有一首就是曾經上過春晚並家喻戶曉的《吉祥三寶》。諦聽著這些歌聲,旅客們感到分外的親切,仿佛那是內蒙的朋友在熱情地歡迎著他們的到來。他們臉上的困倦之色也瞬間全消。火車終於駛進了呼和浩特站。那時,剛過了六點,夜幕已經降臨。還未等火車停下,那些準備下車的人就早已在走道上排起了長隊。江雨晨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