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江市金輝煌酒吧,作為全市最有名的銷金窟之一,每晚上都是人來人往,燈紅酒綠。
此時晚上大約十點許,正值每營業高峰期,酒吧門外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豪華車、奔馳、寶馬、法拉利等等比比皆是,更有甚者,還可以在其中找到幾輛全球限量版轎車,比如布加迪威龍今年剛推出的“幻影”,不知者還以為這裏正舉辦豪華車展呢。
酒吧大廳內,震撼的dj響徹全場,脫下白防備衣的俊男靚女們,在酒精的刺激下,在場上瘋狂的扭動著身體。
在這裏,沒有所謂的忠誠,沒有所有的君子之道,男的想找個青春靚女的女郎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女的則想通過自己的身體釣一個金龜婿。
可以,隻要互相看上眼,隨時在酒吧任何一個隱蔽的角落,上演一場兒童不宜的激情大戰。
在酒吧某處偏僻的角落裏,陳彪獨自拿著一瓶啤酒對吹,而他前麵的桌子已經擺滿了差不多十多瓶空啤酒瓶。
二十三年來,陳彪從來沒有這樣失意過,大學相親相愛四年的初戀女友拋棄了他,工作了一年的公司無情的炒他魷魚,最無情的是搶走他女友的正是他所任職公司老總的太子爺。
“借酒消愁愁更愁,為什麼酒精就是麻痹不了我受傷的心靈?為什麼老爺要這樣待我?”陳彪喝完最後一瓶啤酒,斜靠在沙發座上,眼神迷茫,一滴清淚自眼角順著臉頰滑下。
俗話,男人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在陳彪二十三年的人生旅途中,他隻為兩個女人哭過。
第一個女人是含辛茹苦養育他長大成人的母親,在母親永遠閉上眼睛的那一刹那,他狠自己沒能力去救活母親。所以自此之後,陳彪一直發奮圖強,堅守母親臨時前的囑咐。
第二個女人就是大學相戀四年的初戀女友,曾經陳彪真的以為她會是人生最後的伴侶,一直對她嗬護有加,關懷備至。
曾經滄海桑田,陳彪和他女友當初在校園裏也是一對郎才女貌,兩人恩愛有加,整出雙入對的,像兩塊糖果一樣粘在一起,不知道羨煞多少人的心。
女友也曾經信誓旦旦承諾過,此生此世永不變心。沒想到,剛走出象牙塔不到兩年的她,在金錢欲望的驅使下,很快就改變初衷,無情的拋棄了他。
“陳彪,愛情是填不飽肚子的,我跟了你那麼多年,我得到了什麼,你一沒有車二沒房,我不可能永遠都跟你過過窮日子…”
這是女友分手時的最後一通話,這每句句都猶如根根利刺狠狠刺激他的心房,更猶如一座巨大的山頭壓在胸口,難道窮人就不應該有愛情嗎?
“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麼…快點放開我…”一陣悅耳的呼喊聲打斷陳彪的思維,轉頭望過去,隻見不遠處有幾名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青年正在**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似乎很怕他們的樣子,不停的往後退和掙紮著,企圖擺脫他們的魔爪,但是奈何那些青年人多,她又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勢女子,隻能大聲呼喊著,希望喚起周圍其他人的關注,能救她脫離苦海。
隻不過這一切注定要讓她失望了,酒吧內dj本身就很震撼,場內大部分都顧著瘋狂的扭動身軀和四處**,根本無暇顧及這邊,就算有一少部分人注意到這邊的異常,本著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原則,大家都是出來玩的,誰都不想引火上身,更何況在大部分意識中,來酒吧的單身女人,都是注定被人家玩的。
世間如果真有後悔藥賣的話,無論花多少錢,柳文靜都願意去買。
柳文靜原本以為找到了她生命中的真命子,原本以為她的真命子是個溫文雅體,英俊善良的正人君子,沒想到今日終於見識他最為醜陋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