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喜得雙才(2 / 2)

“怎麼?”昊宸懶散的轉過頭問道。

“某郭嘉郭奉孝拜見主公!”郭嘉咬咬牙,而後卻是神色一定肅然朝著昊宸拜下。

“不可,不可,哈哈哈,我就你郭奉孝怎麼會是那種背棄信譽的人。看來是我理解錯了,奉孝隻是想要探出我的最後一點底牌而已。”

昊宸頓時轉身托住郭嘉想要拜倒的身體展顏大笑道。

郭嘉不由麵皮微紅,一陣郝然。

心中卻是暗自道:其實這位主公倒也不差,論範圍的計謀和手段連自己都陷了進去,那自然是不差的。雖是抓住了自己的諸多盲點取勝,但善於抓住盲點的人才是高人。

論氣度更是令人汗顏,這莆一投效便輕描淡寫的為自己抹去了一個汙點。這種人倒也值得自己投效。

陳群爬起身看到這一幕卻是冷哼一聲,而後擺正束冠、整好衣袍又靜坐下去,同時緩慢而又堅定的抽出鞘中利刀······

“奉孝,我便交給你第一個任務,勸降他!”看到陳群的這副架勢昊宸不由嘴角一抽,而後卻是玩味的看向郭嘉指了指陳群道。

“諾!”郭嘉肅然抱拳應諾,而後自信一笑朝著陳群走去。

“郭奉孝,我勸你還是免開尊口的好。竟然因為貪生怕死而投降一個弱的本土人,吾等士人簡直恥與你為伍!”陳群一麵用布帕仔細擦拭著刀鋒,一麵冷聲道。

“信不至,何以致身?”郭嘉微微一笑盤坐到陳群對麵輕聲言道。

“‘信近於義,言可複也。恭近於禮,遠恥辱也。因不失其親,亦可宗也。’講信用首先要符合義,隻有符合了道義才能履行信用;恭敬要符合禮製,隻有這樣才能遠離恥辱。

很明顯,我們跟他之間並沒有什麼道義可將,對待敵人也無須死守禮製。但你卻投而降之,簡直自取恥辱!”陳群不屑言道。

“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大車無輗(ni),車無軏(yue),其何以行之哉?”郭嘉搖搖頭,而後卻是驀然電喝道:

“思無邪,毋分貧富貴賤;心無垢,毋分強弱盛衰。”

陳群不由神情聳動,咬咬牙又道:“‘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瘦哉?人焉瘦哉?’。

昊宸此人一心圖謀霸業,而置無數枯骨獨荒、生命流離、民眾難以安生,其殘忍之心顯露無疑。這種人又豈可為主?”

郭嘉眉角一掀:“亂世欲求安,強兵定江山!道聽與途聞,豈可憑心測?眼見為實!”

陳群神色一滯,繼而又道:“觀其相,無命理。”

郭嘉譏諷笑道:“‘君子不器’。豈可以一麵觀之?兄不聞觀相易而觀心難乎?再有槽麵琉璃心、赤誠可照月。

兄之心,非靜;兄之意,非純;兄之氣,非廣。可歎,何呼來哉······”

陳群不由一陣默然,而後長歎一聲道:

“奉孝啊,你跟著他去吧,畢竟你此前跟他有著約定。不過,為兄卻是未曾約定於他,因而也不願失卻名節操守。今日便以一死了結吧。”

“長文兄如此做或許可以保全名節操守,可是你又可曾想過家中嫂夫人?可曾想過聽聞你之死訊而發狂欲尋主公報仇的汝兒陳泰的下場?又可曾想過你那立誌不教下一角有餓殍的宏願?

爾之心太過自私!獨慮己身、獨求名節,自古逃避尋死者可有一人為英雄?”

郭嘉卻是狠狠一捶地麵,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朝著陳群大聲喝道。

陳群心中一震,不由得又是一陣茫然,原本緊握在手中已然抬到胸前的戰刀也是不知不覺的降下。

“況且長文兄,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有真正意識到主公他的勇略嗎?一個多月的時間從一無所有走到了今這般擁兵過百萬,而且今日更是俘獲你我二人。你認為這世界無數驕雄又有幾個人能做到?

我們一直以來其實都太過視本土人了。這裏畢竟是他們的主場,主人再弱但終究是正統。

自古聖賢無不尊崇正統,而你我二人更有幸得遇正統明主,又有何可遲疑不決?難道長文兄覺得你曾經貴為一方大吏,因而不屑於屈就一個原本仿若螻蟻的存在?”

郭嘉更是毫不留情,一句句話語就像是利刃一般直插向陳群的心髒。

“多謝奉孝提點!某差點沉迷於過去的高位而偏離了本心。某明悟了,正如奉孝你所言,在這個世界,他們確實是正統。”陳群的臉色一連變幻五六次,而後卻是猛然雙眼一清,起身朝著郭嘉鄭重的一拱禮。

待得禮畢陳群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昊宸身前三米處,而後猛然拜倒於地高呼道:“某陳群陳長文拜見主公,之前都是某迷鈍,還望主公恕罪!”

昊宸扶起陳群高興的笑道:“長文不必自責,‘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況且能得長文與奉孝相助,那是我幾世攢來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