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倚夢樓裏便看到一臉焦急的月,她正來回的踱步,大堂裏坐著眉頭緊鎖的喜娘,旁邊站著青籮、碧落和語芙。
見素問回來,月趕緊迎來"姑娘啊!你總算回來了!怎麼我看完雜耍就不見了姑娘,姑娘要是丟了我該怎麼辦啊?"月聲音哽噎、滿臉的擔憂與急色,攜著素問的手匆匆道。
"好了啦!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月別哭了"素問摸了摸這傻丫頭的腦袋嗤嗤道。
"姐姐你真是的,這麼晚回來,急死妹妹啦!"青籮不滿道,碧落和語芙隻是深深看了素問一眼便轉身上了繡樓。
"你這瘋丫頭,還知道回來!我們還正想著你要是再不回來就去報官!"喜娘滿腔怒氣的瞪著素問。
注意到拉著素問手的少年"這位是?"
沒待素問回答,一道紫燕似的音調,夾雜些許魅惑與戾氣傳來"喲,我們豔絕京城的海棠姑娘,大半夜的私會男人,回來還帶著個野男人,還真是骨子裏透著賤!"
正欲開口隻聽見"啪"的一聲,思漩的臉上便印上了一個紅紅的手掌印,思漩難以置信的捂著臉頰,如絲媚眼裏貯滿淚水,聲音顫巍道"你這死子敢打我!"
"趕緊跟海棠姑娘道歉,今隻是個教訓,下次你這賤女人再敢對海棠不敬,下場便是死!"他輕輕揚袖,拍著桌子,案幾隨即碎屑橫飛。
思漩被他嚇的目瞪口呆,不敢多一句話,竊竊諾諾的逃走,,
茗兒走回素問身邊"素素不要在意那賤女人的話,在茗兒眼中素素是世界上最美麗純潔的女子"他眸含秋水的看著素問。
素問有些尷尬的別過臉,對上喜娘疑惑的目光她解釋道"這是我的弟弟,他生病了需要人照顧,所以我帶他來這裏!喜娘也知道,我孤身一女子,隻有這紅樓安身!實是無他處可去,隻有將舍弟帶此!"。
"我不是弟,,,"他欲解釋,素問輕輕瞥了他一眼,他低頭不再言語。
"這倚夢樓可是紅樓,你弟弟住進不好吧!"她臉上凝起一抹難色。
"讓他住下"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鳳九歌!"素問忍不住道,他依舊一襲紅衣,眉間血色朱砂痣美的妖嬈。
他直直盯著少年,七年了,他的記憶中,隻殘留著茗兒孩童時期的模樣。
緩緩走到他們身邊,九歌低聲呢喃道"你居然摘下麵具了?是因為這女人?"
目光觸及他們相握的手上,他麵色驟然一沉,厲聲對素問吼道"放開他!你不配碰他!"
"不準傷害素素!否則我不會手下留情!"茗兒把素問護在身後。
"好一個不會手下留情,師弟的武功要傷我,恐怕還需些時日"他勾唇微笑著,全身泛著危險的氣息,似是豔麗的毒蛇窸窸窣窣的吐著信子。
"就算隻有一口氣在,我也不會讓素素受到傷害!"他眸中凝起一抹堅定。
"好!好!茗兒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鳳九歌唇部的笑似血中開綻的妖嬈罌粟。
素問的心頭微微一顫,傻茗兒,自己何得何能,讓他如此對待!想著素問加大了握著他手的力度。
他回眸安慰道"素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夠了!"妖孽怒道,"茗兒大可放心,你如此在意這女子,我不會輕易讓她死的,我還不至於傻到這麼快讓師弟恨我,你受傷了快隨我來,我給你看看"他臉色微微一變,一臉的擔憂。
"不要,我要素素陪著"!茗兒一臉癡迷的看著素問。
"你!你別太過分!"妖孽狹長的眸裏泛起一道冷光。
"茗兒別鬧了!身子要緊!快隨他治傷!"素問抬首蹙望著他道。
"不要,素素得陪我,你剛剛答應一個人照顧我的"他一臉委屈的看著素問。
"罷了!"妖孽擺頭道,"你們隨我來!"
素問拉著茗兒的手跟著他上了三樓的廂房,這是妖孽的房間,房間的布置和他本人一樣,處處充滿了令人遐想的豔麗。
她扶著茗兒端坐在紅木雕花鏤空椅子上,妖孽靜靜的給他把著脈,眯著眼道"沒什麼,隻是失血過多,靜養一陣便好,我去給他抓些藥,你留下好好照顧他"罷他一陣霞風般的走出去。
"茗兒先坐會我去給你打些水來!"
"別!素素別走"!他拉著素問的手。
素問一陣無語,這孩子已經如此依賴自己了,"好了啦!我不走!我讓月把水端來!"他這才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