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靈魂的交換(1 / 3)

淚水流在人的心底,恰似那滿城秋雨。刀刮似的痛苦,浸透到心底。嘈雜而柔和的雨,在地上、在瓦上絮語!

6月0號清晨,此時在日本東京醫院裏,一位婦女不顧日夜的疲憊,在711病房裏照顧她唯一的女兒——藤原真紀。

她美麗、可愛,如果每一個人臉上有自己的象征,那麼她甜蜜的笑容就是她從上帝那裏得到的最好的禮物。19歲的藤原真紀是日本歌壇上最受歡迎的少女紅星,她有她的崇拜者,有她的朋友,有她的親人,有她的美好生活和前途,卻傳聞她前幾吃安眠藥自殺。這新聞震撼了所有知道她的人。

那婦女,看著女兒憔悴的臉,用柔軟無力,卻渴望的手去撫摩著真紀蒼白的臉,希望她早點醒過來。

窗外依然是細雨,好像上帝也為這一幕感動。

同時,在另外一個角落,處於昏迷狀態的林憶怡,戴著鼻導管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即使是柔和的晨光慢慢靠近她。

林玉宇用毛巾幫她擦身,紅腫的眼睛,蓬亂的頭發,她不管了,心中隻希望妹妹快點度過昏迷期醒來。

上帝可能是太寵愛、太眷戀她們了,要早早接她們到堂來了嗎,要她們離開親人朋友嗎?可是,上帝,你的寵愛卻是她們親人、朋友的悲傷,你這平衡量得也算太離譜了吧!

當細雨停了,可愛的鳥飛進窗邊停下,用嘴巴清潔著沾著雨水的羽毛。

空氣好清新,躺在床上的美人醒了,不是因為王子的吻,而是她堅強的意誌力。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眼皮是全身皮膚最薄的地方,卻對她來是很沉重,所以花了好大力氣才完全成開眼皮。她環視了一下周圍,雪白的花板,一盞日光燈,窗外晴朗的空,還有床頭滿花瓶都是美麗的百合花。她清醒地知道自己身在醫院中,也猜自己睡了很久。淡淡的花香加上雨後清新的空氣,不禁讓她深呼吸了一下。

好美麗的百合花,一定是我姐為我而擺設的,她想。

她想慢慢地起床,可是身體太虛弱了,不能再使出任何的力氣來。於是,她靜靜地閉上眼睛,是養神或是傾聽,都可以讓她的心情變得平靜下來。她想她這次一定是父母的保佑才可以生存下來,夢裏麵,也一定是他們在守侯著她。

一會兒,門被推開了,腳步聲讓她期待著。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門前不是她的姐姐而是一位陌生婦人,一位看上去很憔悴、很疲憊的中年婦女。還有讓她驚訝的是,那陌生人的言行。

“啊,真紀……我的女兒,你醒了!”開心的淚水在她凹陷的眼眶裏湧出來,奔向目瞪口呆的真紀。

好奇怪!這是什麼人,我根本不認識她。而且她好像是日語嗎,她叫我真紀?

怡仍然目瞪口呆,想不通,也很懷疑這女人是否走錯房間,是否認錯人了。

還好,林憶怡她懂得聽日語。

“我……”當她準備向那女人明一切時,又走進來一個人,身穿白袍、頸上掛著一個聽診器的男人,是一位醫生。

“你好,藤原太太。”

“醫生,你快來!我的女兒醒了!”藤原太太很高興地樣子,一邊擦眼淚一邊叫醫生過來。

“那就太好了!藤原太太,”醫生著也向真紀微笑,“太好了,真紀姐。”

而坐在病床上的林憶怡越來越糊塗了。

這是夢嗎?我怎麼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醫生,我是不是撞壞腦袋了,我不是……”林憶怡急切地想問醫生。

“真紀姐,你先別激動,讓我檢查一下。”醫生平心和氣地,然後拿著一個電筒檢查著她的瞳孔。

林憶怡上牙咬下唇,隻好先平靜下來,仔細想一想事情的由來。

醫生檢查完後,點點頭,:“藤原太太,你可以放心,真紀姐除了虛弱一點外,身體已經恢複正常了。不過,她洗胃後,應該適當地先吃一些清淡的流質食物,譬如粥之類的。”

“是的,醫生,我知道了。”藤原太太放心很多了。

“這……”林憶怡發覺她不是在夢中,而且看他們兩個人的言行舉止又不像是有問題,於是不顧身子的虛弱,光著腳走下床,衝進洗手間。

“真紀!?”藤原太太看見女兒的異常行為也跟著,生怕她又做什麼傻事。

當進去的時候,真紀卻失神地看著鏡子,表情有點震驚,是嚇呆了。

“真紀,等身子調理好了,你的樣子就紅潤起來的。”藤原太**慰著,卻不知道她麵前的人不是什麼真紀,也不知道她傷心的原因。

“不……”林憶怡搖搖頭,心裏明白卻不想去明白。

鏡子裏的不是我的樣子,我不是卷發的,我的眼睛不是這麼大的,我的鼻子,我的嘴巴……全都不是這樣的,我的樣子去了哪裏?林憶怡摸摸不屬於她的臉,使勁地搖頭。

“醫生!”藤原太太扶著眼紅紅的真紀從洗手間出來了。

“藤原太太,你先別著急,我們先讓她休息一下,等一會,我再給她一個詳細的檢查的。”醫生仍然心平氣和地。

“嗯。”藤原太太把真紀扶到床上,“真紀,你先睡一下。”

而林憶怡呆呆的眼神還沒有回過神來,腦子裏一切都是問號。

藤原太太和醫生離開病房後,剛好在門前碰見真紀的經紀人——櫻木惠。

“太太,真紀醒了嗎?”櫻木惠問。

“是醒了,可是心情不是很好。”藤原太太還是擔心地。

“那讓我——”櫻木惠想進去做安慰的工作。

“櫻木姐,我看還是讓病人自己冷靜一下。”醫生。

“但是我怕她醒後又會做出什麼傻事來。”櫻木惠皺皺眉。

“這個你放心,我早已安排護士在照顧她了。”

於是他們三人離開病房區,到辦公室談談藤原真紀的事。而在病房裏,隻留下藤原真紀和一名護士。

躺在床上的林憶怡終於意識到悲傷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她應該盡快找出問題的來龍去脈。當她振作地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把護士嚇了一跳。

“真紀姐,你需要什麼嗎?”護士馬上問。

林憶怡想了一想。

“我想要一杯水。”

“是的,你稍等一下。”

還好我的日語得不錯!林憶怡心裏得意地想。呀我在得意什麼,我這笨蛋!

“給。”護士遞上一杯水。

“謝謝。”林憶怡接過杯子。

我想我得從這個護士下手才行。林憶怡一邊喝水一邊計謀地想。

“請問——”林憶怡放下杯子。

“是的!還有什麼需要嗎?”

“今是幾號?”

“今是0號,星期一!”

那我豈不是睡了差不多三?林憶怡想。

“那——這裏是什麼醫院?”

“是東京醫院。”

“東京?是日本的東京嗎?”

“是呀。”護士對真紀姐的話有點疑惑但還是微笑地回答。

我在日本?不,我現在的身份是藤原真紀,卻……難道我的情況是五年前爸爸所的不思議的病例?五年前,爸爸在醫學界曾經聽過有一位昏迷兩年的病人醒來後,自己那兩年並沒有昏迷,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當了另外一個人,可是那患者記不起自己在那段時間裏做過什麼和遇見什麼人。有教授是病人昏迷時候的一種症狀,是昏迷時候大腦對外界環境刺激的反應。爸爸有可能是一個不思議的事,雖然那位病人的話在醫學界裏還沒有任何的根據。如果我是這樣的話,真正的我就是在昏迷中,有可能要昏迷兩年,或是更長時間!那我……該怎麼辦?林憶怡內心在痛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