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維克多總算是想通了。
早在帝都的時候,維克多似乎就隱隱約約的知道一些關於神殿的傳聞。那些消息彙總起來,在加上自己的分析,維克多得出了一個結論:神殿沒落了!
不難想象,現在的神殿,先是聖女叛逃。接著勢力根基的神聖騎士團,首領也變成了逃犯,背叛了神殿。雖然一開始內部盡力的封鎖消息,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時間久了,這個驚人的消息當然也就傳開了。
原本所有信徒心中依舊是沒有多大的變化,畢竟信仰這種東西不是崩塌就崩塌的。他們都還懷著一個念頭,教皇主持公道,給這件事情做個完美的解答。但是…期待中的教皇一直沒有露麵,甚至有的神殿高層,似乎已經知道教皇並不在帝都了。
他們哪裏知道,信徒當中與女神一般存在的教皇,其實…他根本就不信女神了,他也背棄了信仰!
在加上很多年來女神似乎拋棄了信徒,再也沒有顯露過神跡,主心骨和精神支柱教皇也不知所蹤,這些所有的事情連起來,形成了一個導火索。
神殿迎來了一個黑暗的時代,首先是由高層開始,那些德高望重的主教,開始爭名奪利,接著這股風氣開始蔓延,從上到下都演變的有些近乎扭曲。逐漸的很多地方就變得失控了,特別是一些距離帝都神殿大本營較遠的教區,當地的主教根本對於神殿總部的命令不再嚴格執行。
他們大肆的擴張,對於人員的挑選變得隨意,不再是以信仰為準。更多的變成心眼為主了,擴張之後就是私欲。神殿擁有征稅權的地方,有的甚至被征了幾遍。帝國處於戰爭警備之中,沒有時間來管這些閑事。神殿內部又自我腐壞,整個的神殿亂成了一鍋粥。
所以才會出現了很多類似的情況,就是神殿重複的征稅,當地百姓自然是不滿的,衝突也難免,但是最終的結果都是神殿強硬的處理過去。能夠敢跟神殿硬對硬的起衝突,並且還態度強硬的,隻怕這是頭一遭。
想明白這些,維克多心裏感慨萬千。
原本帝國的一大巨頭,一直籠罩在聖潔和威嚴光環下的神殿,沒想到變成了如今這番模樣…
神殿的囂張和強硬是出了名的,這個白袍主教雖然話裏貌似帶著幾分仁慈,但是語氣卻是冷得很。
麵對白袍主教的態度,居民一方的那個代表並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是冷冷的嘲諷了一眼,淡淡的吐出了幾句話:“這裏是米爾平原,維克多大公爵的封地!征稅的權力隻有公爵大人有,還輪不到神殿來插手,搞清楚了。這裏飄揚著的是戰斧旗幟!”
他的一句話,頓時把維克多點醒了。
對啊,這裏是自己的封地。
這征稅的權力,早已經是給了他。神殿是不能再插手的了,但是維克多沒想道,這個平凡無奇的中年人,竟然會出這樣一番話。
這裏飄揚的是戰斧旗幟!
戰斧旗幟,是維克多家族的標誌。曾經或許還沒什麼顯眼,也無人知曉,但是現在他是大公爵,這麵旗幟代表的意義早已經是千差萬別。
白袍主教似乎是被他的話激怒了,脫口而出:“大公爵又如何?女神的光輝之下,誰都一樣,我們神殿是女神的仆人。難道這公爵大人比我們高貴了還是怎麼的,聽這大公爵曆來不信教,行事一貫離經叛道。在我看來,這是一種褻瀆,對神殿的褻瀆,對女神的褻瀆!他應該是有罪的!”
他的話一出,一下子激怒了那些居民,有幾個年輕氣盛的,當時就要動手了。還好中年拉住了他們,極力的壓製著場麵才沒有失控。
中年麵色也頗為憤怒,盡管極力克製卻也是忍不住爆粗口了:“放屁!公爵大人豈是你們這幫神棍可以侮辱的!來人,給我把家族的旗幟拿出來掛起,我看今這幫神棍誰敢在這裏放肆!”
維克多忍不住笑了笑,這個中年倒是有幾分對自己的脾氣。
敢這麼當眾罵神殿的人是神棍的,估計還真沒有幾個。
中年的話完,很快就有幾個人分開人群從後麵走了進來,在他們的手裏恭恭敬敬的抬著一麵旗幟,上麵刻畫著一柄燃燒在烈焰中的戰斧!
“戰斧飄揚!”
中年帶頭喊了一句,緊接著後麵的人齊刷刷的爆發出呐喊。
“戰斧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