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族,真的深不見底。
已知的困難並不可怕,最讓人心悸的,是深不見底的未知。
當想到這個他可以是視若生命的侄兒要去對抗黑巫族的封印,心裏話,他是寧可自己受折磨,也不願紀然受此危險,想到這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紀然當然明白紀傲的顧慮,突然問道:
“如果是我被封印了,二叔但凡有救我的方法,一定會不管不顧的吧?”
被紀然突如其來的話震了一震,紀傲不知怎麼回應。
紀然走上前一步,望著紀傲臉龐上時隱時現的淡淡黑氣,懇摯地道:
“不管有什麼,我希望二叔都不要撂下然兒,我…會盡快地成長!”
紀然的話得很慢,卻是一字一句地擊打在紀傲的心坎,他突然覺得,這個侄兒,也許有一會讓他都為之驚歎。
兩人一時間陷入了一片沉默,可紀然袖袍中幾聲咕咕之聲瞬間便打破了這種沉寂。
隻見一隻通體雪白,毛絨絨的狗從紀然袖中跳了出來,落在他手掌上,狗隻有茶杯大,全身抖動,似乎在袖袍中呆久了有些不耐煩,要出來活動活動筋骨,腿微微翹起,身子微微俯前,模樣頗為滑稽。
“白…”紀然寵溺地撫摸著狗順滑的毛發,顯得很是熟練,那狗也是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紀傲未曾見過這白,笑著道:“我們出去曆練,你還帶著個寵物麼?”
紀然搖了搖頭,微笑道:
“它可不是寵物,它有探尋靈草的本事,我想去玄山穀,帶著它可能會有大作用。”
紀然這平平淡淡的話著實讓紀傲吃了一驚,即使閱曆如他也從未聽過能探尋靈草的生物,這白也不像是靈獸,茶杯大的身子,哪有什麼戰鬥力呢?
見紀傲如此訝異的神色,紀然也頓感吃驚,起初白找到靈草後他雖感奇怪,但後來細想應該是自己眼界太窄,甚至覺得應該靈獸都有這個本領,不禁脫口問道:
“可以探尋靈草的生物很少見嗎?”
紀傲聽了這話竟是苦笑一聲,歎道:
“你這子今把我給震驚壞了,麻煩以後慢慢來…”隨即頓了頓,鄭重地道:
“你真是撿了個大便宜啊!我看不透它的底細。”
紀然聽了這話心頭一陣嘀咕:
“居然連二叔都看不透,這白到底是什麼來路呢?”
可白似乎聽懂了紀傲的話,揚起頭,吐出粉紅的舌頭望向紀然,似乎在:
“以後可得多給我些肉餅!”
紀然拍了拍白的頭,笑道:
“以後每給你加一餐肉餅!”此話一出,狗當即跳起轉了個身子,顯得尤為滿足。
這讓得紀傲一陣恍惚:
“肉餅?靠肉餅就收服這個神奇的生物?”隨即搖了搖頭,平複下心情,也不再多想了,道:
“好了!那我們出發吧,在玄山穀,隻需記得兩個字:心!”
紀然點了點頭,鄭重地道:“我現在的實力最多隻能和一般的一階靈獸抗衡,絕不會冒進!”
紀傲搖了搖頭,歎道:
“在玄山穀,最可怕的可不是靈獸,是貪婪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