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望著因為實力暴漲而氣場強盛的柳展,柳禹如同看待天神一般,眼神有些迷離,輕輕喚了一聲。
柳展抬起頭,臉上如同刀砍斧削一般的皺紋微微舒展,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孫兒,輕笑著道:
“禹兒又長進了,比我年輕時候這會兒,可要強上不少。”
柳禹摸著後腦勺笑了笑,雖然他一直自負天賦驚人,但在這個已經跨入太元境的長輩麵前,還是保持了謙遜。
“好啦。這麼急著來見我,是有什麼事吧?”柳展看出了柳禹的欲言又止,大手一揮,“走,去見你父親!”
柳禹點了點頭,當即隨同柳展來到柳家大廳。
柳展剛一進門,首位之上的柳培霍然站起,躬身扶著柳展坐到首位之上,柳展倒也不推辭,坐定之後,便聽著柳禹將最近發生的事一件件娓娓道來,柳禹口齒伶俐,加之又添油加醋了很多細節,這導致柳展的眉毛逐漸蹙起,最後哼了一聲,不屑地道:
“你說的那個叫紀然的小子,也太不把我柳家放在眼裏了!”
柳禹連連點頭,朝父親柳培使了個眼色,柳培心領神會,潤了潤聲音,道:
“父親...恐怕這次還要您出山啊。”
“哦?”柳展聲音中帶著疑問,“聽你們這麼說,那紀然似乎還隻是上元境初期的實力,這麼一個家夥,你們都解決不了?”
柳培、柳禹父子對望了一眼,苦笑著道:
“那個家夥古怪得很,是個奇怪的巫師。”
聽到“巫師”這兩個字,柳展才稍稍收攏了表情,盯著柳禹好一會兒,道:
“禹兒,你也是個巫師吧?而且,天賦不錯...”
柳禹點了點頭,咕噥著聲音道:
“奇怪就奇怪在這裏,那紀然雖然隻是個一星巫師,但很古怪,上次元泉之爭,就詭異地將孫兒用魂力構築的陣法毀掉,這才獲勝,不知是什麼緣故。”
說完這話,柳禹咬了咬牙,顯然是回憶起元泉之爭被直接打落台下的恥辱,有怨憤,也有不甘。
“好了,老夫記下啦。”柳展拍了拍手掌,已經跨入太元境的他,倒是沒有把一個隻是上元境初期的小子放在眼裏,隨即眼神一凝,似乎是自言自語地道:
“老夫還有些恩怨,解決掉後,就幫你們收拾紀然那小子!”
柳培、柳禹聽了這話,偷偷瞄向柳展右臉上的那處猙獰的傷疤,心頭微微哆嗦了一下
......
上泉府,上官家。
作為上官家的總管,已經步入太元境的上官達無疑在族內擁有舉重輕重的地位,因為族長上官陌和幾位核心高層都早已不為族內俗務,所以大大小小的事都有他一手操辦,而除了在修煉上天賦不錯外,上官達理財更是一把好手,臉上時刻掛著笑臉,在他的一手經營下,上官家族愈發興旺,金幣像流水一般滾滾彙入上官商會。
這一日上官達忙碌了半天方才回到自己的房間中,略微舒展了一下疲累的胳膊,望著鏡中那個有些發福的身子,在一件華貴的錦袍外卦上,圓圓的臉蛋紅光滿麵,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現在越來越像個商人了啊...”
砰!
正在上官達沉思間,門突然被重重撞開,一道人影閃現而入。
以上官達如今的地位和實力,敢貿然這麼闖進他房間的還真沒有幾個,臉忽地沉了下來,可當轉過身見到門口那人時,頓時揚起了一抹不屑與嘲諷:
“原來是柳家的那個老廢物啊?當年沒有把你打殘,還這麼不長記性,是不是又讓我使些手段,讓你柳家再一次滾出我上泉府?”
來人正是柳展,此刻他的臉已是鐵青,手中的拳頭緊緊握著,因為大力,寬厚的指甲深深陷入掌中的老繭裏。
上官達在生意場中嘴皮子早已練得極為利索,這麼幾句話出來,也不怪柳展大為惱火,隻聽得柳展冷著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