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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秀少年不等蕭離答話,將手中長劍一抬,神情淡淡一凝。
“第一劍,萬物之理,不何成?”
“第二劍,四時之法,不議何明?”
“第三劍,地之美,不言何知?”
也未見清秀少年作何動作,隻是微一揮手,便有三道劍氣斬出,直向蕭離。這三道劍氣其速甚疾,其勢甚巨,快如光電,猛似雷霆,每一劍當中,俱透出一股地少有之大氣魄,我知即代萬物之知,我言即是四時之言,我行便是地之行,這等氣魄,蕭離未曾在以往任一人身上得見。如今這位清秀少年,信手三劍,比足地,明達四時,並行萬物,似乎便如地四時萬物便是指掌間。
蕭離正逢著三劍,所感所知猶是不同,這三道劍氣,便是蕭離未曾製住法力亦難躲過,何況此時。
三劍襲至,先後而來。第一劍斬落之時,蕭離便覺萬物生發,然人不知之,一道通徹地之念包裹萬物之意,闡明宗旨,仿佛世間至精至妙之論侵襲蕭離神念當中。
第二劍斬落之時,則是四時法理,時則節法,眾紛紛,一道霸絕之意,蓋過群倫,威壓諸念,蕩蕩而向蕭離神念,將其心頭之念俱都壓下。
而第三劍,便似地之外,有叱吒之音,談論行地運,此音一出,蕭離便覺高礦清遠,地仿生震動,顫抖不止,似懼這音聲恢弘,似憂崩地毀,便露出其最是大美之相。而蕭離之心,亦似沉在這股恢弘叱吒音中,覺其高遠超脫,非與世同。
而在下方眾人眼中,卻見清秀少年隻揮揮手,便有三道無形劍氣斬出,霸道絕倫,氣魄為奪,蕭離動都未動,便被這三道劍氣齊齊斬中頭顱。
隻是這三道劍氣斬在蕭離頭上,卻未現出半分傷害,其僅是頓立難動,眸光似如呆滯般。另外一邊,清秀少年將手中長劍隨意丟回,負手而立,衝蕭離微微而笑。
看著清秀少年淡淡立在一旁,袍袖生風,衣帶飄飄,如似神人。公孫大娘忽的一動,想其自己少年之時,隨師拜見武道聖者之景。似乎那武道聖者,模樣動作與此少年極似,唯有神態微有變化,遠無武道聖者霸道絕然,睥睨乾坤之態勢。
想到此處,公孫大娘輕動嘴唇,往這清秀少年微一傳音,問詢其與武道聖者之間關係。但見此少年眉頭一皺,也是回音道:“不知你所言為何?我隻是來此鬥劍罷了,與武道聖者有何幹係。”
公孫大娘聽其回話,不疑有他。若其果與武道聖者有關,這一脈武道之心鑄成,心胸之大,氣魄之雄,下少見,必不會虛言相欺。
再看蕭離,其中此三劍之後,便沉迷其中。時而融於通徹底念頭之中,與萬物之理交會;時而參演霸絕威壓之念,自成四時法理;時而仰觀高遠超脫之念,歎懷地之美,感概無上之境。
其慢慢感悟之時,識海之內,竟漸漸有三道劍意形成,略略一觀,便就是清秀少年所出三道劍氣所演。初者闡萬物生發之旨,次者明四時運行之理,後者言地大觀之美。由此而入,蕭離呼吸之間,所成先真氣,竟隨這劍意衍化,打磨流轉,隱隱有變作武道真元之勢。
武道修行,於肉身搬血鍛骨煉髓之外,還需練得武道真元,成一顆圓融武道之心,精氣神相合,才可脫胎功成。蕭離修行之時,盡是打磨煉熬肉身,故此修行之時,但有武道真元轉出,即刻便化轉先真元。
而此刻之時,竟是先真元也隨著先真氣,不斷往武道真元而轉。若是由著其功成,則蕭離周身,再無修煉《九轉紫府丹經》所得先真元,反倒均是武道真元,再加上其修行已近煉髓,倒是還真由一道門修士成武道修士了。
隻是這武道真元生出,比起先真元倒有一分好處,因其新生,未有絕法巫鼓所製,故此可用。雖有這般好處,然蕭離心中,未有半分喜色,反倒憂心忡忡。
其一門心思,便在《紫府九轉丹經》與元神之道上麵,道心已發,而任其變化下去,先真元耗光,而那三道劍意高掛自身識海之上,卻是不知能否再度修回。
想到此處,蕭離心念一動,忙運起周身神念,朝這三道劍意撞去。其神念盡數禦起,不留半分退路,不留半分剩餘,奮力一撞。
一撞之後,蕭離便覺五官七竅,全都疼痛欲裂,而識海當中,最是痛苦,如有千萬鋼針,不斷往裏深紮,連心疼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