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誰道凡民如蟻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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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離聞言,放聲一笑,大聲喚道:“弟子請真人現身一見。”

話音一落,諸人不遠之所,一陣雲煙升起,雲煙之中,一宮裝女冠嫋嫋現出,文采鮮明,光儀淑穆,帶靈飛大綬,頭上太華金釵,戴太真晨纓之冠,容貌清麗,神色淡雅,卻難辨歲數,是妙齡亦可,是貴婦亦行。

此人一現身形,淡淡道:“出太玄之時,貧道曾與掌門有約,非你生死攸關之事,便不出手。前番因繁星閣之事,可許你一事,你可要用在此處?”

蕭離打了個稽首:“貧道別無所求,隻請真人出手,削此人神位。”

許由不識會元真人,隻是見這女冠神意凜然,氣息如淵如海,深不可識。聽聞蕭離請起削自己神位,急忙禮道:“不知真人如何稱呼?弟子許由,乃是長青真人弟子,見過真人。”長青真人乃是太玄派中兩位化神真人之一,修行年歲,便是太玄派鍾掌門都遠遠不及。其在派中素來稟中持正,兼之派內丹藥多是由其所出,太玄派中,無論真人還是弟子,皆對其多有敬重。

會元真人隨意瞥了他一眼,言道:“原是長青子徒弟,怪不得可以視蕭離如無物。”

“望真人看在恩師麵上,揭過此事。”

“你與長青子如何,與貧道何幹。蕭離,你可已經確定,要廢除此人神位?”會元真人對蕭離問道。

蕭離神色不變:“請真人出手。”

“蕭離,你我無仇無怨,何必欺人太甚。此間數百凡民,又不是我動手斬殺的,不過是失察罷了。”

蕭離望向湖中,仿佛見到舟船往來,萬民相安之景,可是如今望去,卻是一陣哭喪,滿目淒慘。其長歎一聲,衝許由問道:“聞此生靈悲鳴,尊神作何想法?”

許由冷哼一聲:“生民如蟻,修者為龍,豈可相提並論?”

蕭離大笑:“好個生民如蟻,修者如龍,得好啊。既是螻蟻之輩,也無需你這條長龍相守了。會元真人,便請出手吧。”

會元真人點點頭,並指如劍,往許由身上一指。許由便如遇雷擊,陰神之中一陣陰冷,隨即雷音炸響,頭痛欲裂。許由一聲大叫,一道黑色符詔自其頭頂升起,後又一聲脆響,化作齏粉。一時之間,許由渾身毫無氣力,癱軟在地上。

此人倒也頗有氣節,也不求饒一聲,雖是耄耋老年,但兩眼如炬,狠瞪蕭離。蕭離看也不看其一眼,轉頭對後麵兩人言道:“兩位道友,不妨猜猜,貧道該如何處置兩位?”

兩人自被力士擒來,便眼見蕭離處置許由,見其廢人神位,好不手軟,心頭都是惴惴。那位較為老成修士一言不發,隻是靜待蕭離處置,而那倨傲青年,色厲內荏,反而高聲呼道:“湖神乃是你太玄之人,你如何處置隨你。可貧道乃是三陽門弟子,你憑何處置?”

三陽門亦是東衡大派,僅在太玄太白兩宗之下,與紫霄明玉河等宗門相仿。其門中無有洞修行之法,舉派之中,非是築基成丹,便是罡煞成龍虎金丹。觀此人修為,便是走築基成丹之法,有言道“築萬世之基,一飛衝”,此道修士常以此自稱。對於此道之法,蕭離倒是不置可否,前期實也不差他法,可是越到後來,路子漸少,直至無路。雖不知上界之中,大體情況,倒就此世破界飛升之人對比,此道實未出多少仙人。

蕭離看了這位三陽門弟子一眼,淡淡道:“不憑何處置,隻是為眾生求一個公道。”

這三陽門弟子猶自冷笑:“為眾生求公道,得好聽。我看你不過是看中我手中法寶,借機謀奪罷了。”

蕭離道:“你手中法寶倒也不差,不過貧道也不屑用之。你去之後,手中法寶,貧道會遣人易掉,換取凡俗金銀,補償因你而死之人。若有剩餘,隨你名牒,送還你門中。”

三陽門弟子一愣,此人莫非頭腦有障,斬殺自己,竟還要上門挑釁,這般人物,也是太玄派真傳,當真滑下之大稽。此人也自放聲大笑:“你便是不告知我派中,也早晚會為我族長輩所知,來日自會有人為我報仇。將我遺物名牒奉還,這豈非是找死。”

蕭離聞言,隨意道:“貧道自認惜命,遠勝他人,否則也無需修行了。送你遺物,自不會親身上門。日後便是與你派中之人相遇,也會慎重處之。”完,手中含光劍器一閃,將此人梟首,便連姓名也不想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