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凡一個人,對馬有所研究已經不簡單了,難道騎術也會很好嗎?王喜如是想著,還是有些擔心,提醒道:“劉公子可要心,柔然蠻子可惡得很。”
劉凡笑道:“其實學生的心裏還是很怕怕的,不過要是陛下隨便賞學生一匹寶馬什麼的,學生一激動,就會想起聖人的教誨,便什麼都不怕了。”
噢,原來這劉公子是想要匹馬呀,王喜心裏偷偷地笑了,看著劉凡灑然地走到項景武駕前,行儒生禮,高聲道:“這第二場賽馬,陛下就讓學生來吧。”
眾人愕然,皆是望向劉凡,隻看到劉凡那瘦弱的身軀,此刻卻突然顯得高大起來,方才不少人還覺得此人口無遮攔,可是這一刻,卻覺得這個子其實並不是那麼壞,要知道,和柔然蠻子賽馬可不是鬧著玩的,若是在騎馬的過程中遭到他們的偷襲,那絕對是非死即傷啊,這個時候能夠主動請纓,可謂是勇氣可嘉。
劉凡“羞澀”地道:“陛下,請準許學生出賽,學生雖隻是區區一書生,但騎驢的本事倒還不錯,至於騎馬嘛……”,劉凡搖頭歎了口氣繼續道:“馬車學生倒是坐過不少次。騎術精湛,卻隻限於騎驢,而非騎馬,那麼就讓大楚朝一個騎術最低劣的書生,來和柔然的勇士比一比,看看誰的騎術更高!”
騎驢……眾人無語,這騎驢和騎馬雖同有一個騎字,可是這差異也太大了吧。
倒是有幾個有心人,卻似是聽懂了劉凡的話,這叫先抑後揚,先自己隻會騎驢,這樣一來,就是輸了也不丟臉了。可若是贏了,那自是證明大楚一個騎驢的書生,也比柔然王子身邊的勇士還要厲害,這個劉凡,真是無時不在挖陷阱啊,隨便一句話,不定在哪一刻就把人繞進去了。
項景武見劉凡主動請纓,內心一時百感交集,今日被這斛樂王子氣得狠了,心裏早已不快,而這場賽馬又幹係不,若是輸了,不但要授人笑柄,而且損失巨大,此時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淡淡地道:“軒宇,心。”
這一句囑咐倒是真心實意,甚至還添加了項景武的幾分情感。
劉凡嗬嗬一笑,行禮稱喏。轉身走到一個禁衛跟前,與那禁衛耳語幾句,那禁衛連連點頭,不過神色卻多了幾分怪異。
叫人將秦奮的馬牽來,劉凡一手扯住馬的韁繩,一手撫摸馬的鬢毛,隨即拉著馬向斛樂王子走去。
“王子殿下,下一局,仍是你那扈從出賽嗎?”劉凡的笑容燦爛極了,絕對沒有一絲的刻意和造作,真摯地望著斛樂王子。
斛樂王子冷笑道:“是又如何?劉公子還是仔細心自己吧!”
劉凡從容一笑道:“請轉告你的扈從,叫他心一些,在下騎驢……哦,不對,是騎馬的時候難免會做出一些有辱斯文的事來。不過……學生倒是很期待,第三場王子殿下能夠親自上場,若是能與王子殿下一較高下,那就好極了。”
斛樂王子冷哼了一聲道:“我看還是得等劉公子有能耐擊敗我的扈從,再這些話吧!”
劉凡和王子扈從各自翻身上馬,已做好了準備,有內侍高聲唱喏一聲,二人如箭一般勒馬衝出,劉凡的馬術也是不錯的,實力與秦奮相比,可謂是不分伯仲,再加上他騎的這匹馬,豈是這蒙古馬所能媲美的?蒙古馬這個品種雖然也不錯,卻哪裏比得上血統純正的神駒?頃刻工夫,劉凡便迅速地將對手甩落在後。
寒風刮麵,帶來絲絲疼痛,束起的長發,迎風飄起,此刻的劉凡,冷靜得出奇,耳邊傳出嗡嗡作響的風聲,仿佛連耳膜都快要給刺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