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難怪(1 / 2)

謝氏眼裏閃過一縷異光,低頭掩飾過去。心中暗歎,本以為三姐出於麵子會幫忙薜姨娘母女求個情。隻要她一句話,薜姨娘母女這十杖可以拖到將來再。她卻提出先打五下,顯然有自己的心思。才十二三歲,這心思比她娘更深沉,將來絕非尋常。還好自己除了從晴婚事這個心事,沒什麼大想法,不然有得煎熬掙紮。

“侯爺了,從今日起三姐跟著我主掌府裏的事務。三姐的提議很合理,就按此執行,先各打五下。”礙於侯爺的叮囑,固氏還不想把薜姨娘母女打成重傷,當即順勢下坡,

兩個健壯的中年仆婦上前,分別捉起薜姨娘母女,按在右邊的長凳上趴著,另有兩個高大的仆婦各提一根拳頭粗的黑木棒,對著薜姨娘母女的屁股上,“啪啪啪啪”,伴隨著薜姨娘母女的慘叫,五記杖罰傾刻罰完。

薜姨娘母女趴在罰凳上痛得昏死過去。

兩個仆婦用冷水澆澆她們的頭,兩人清醒過來,痛苦**。

固氏冷冷道,“你倆個回去修養幾日,好好反省。給你們十五時間,若是到時不能將這繡錦清洗出來,別想逃過那五下杖罰。今日起由謝姨娘監管廚房。另外,從宛年紀,還當讀些書,昨晚侯爺和我商量,侯爺從晴琴棋書畫最好,今日起讓從宛跟著從晴讀書學女德。從宛進來!”

因薜姨娘和大姐惹了禍,從宛在外麵被丫環憐月帶著,沒敢進來。

憐月牽著從宛進來,從宛手腳一直得瑟,長長的睫毛上掛滿淚珠。

“從宛。這陣你二姨娘和大姐不方便,沒法照顧你。今起你跟謝姨娘暫住在西院一陣,跟著從晴讀書學女德。”固氏心裏恨不能連這家夥一並打一頓,瞧她平時機靈的樣子,一有事來就恐懼得沒出息了?

“請珍姐姐放心。我和從晴一定好好照顧從宛。”謝氏看著固氏順從領命,過去拉著從宛的手,聲道,“我們這就去你屋裏收拾你常用的東西。”

固氏在從宛眼裏還是一座不可觸犯的大山,從宛含著淚直點頭,被謝氏和憐月左右牽著,向大花園出去。

“蔡媽媽、鈴,你們進來將主子抬回東安院。”固氏高聲道。

四個奴婢進來,抬了薜姨娘母女起來,跟在從宛她們後麵。

固氏又吩咐一個仆婦,“羅媽媽。把這繡錦給她們抱過去!”

剛才按薜姨娘的人,過來拾起繡錦,表情嚴肅地尾隨而去。

“萬媽媽。你安排人收拾下這裏。”固氏安排完這裏。起身起身牽著榮兒的手,“我們去帳房。”

榮兒覺得她的手汗涔涔的,不急著去帳房做事,心疼道:“娘。我看你剛才太激動,動了大氣,瞧你的臉色有點發青,手心有點汗濕冰涼,先回屋喝點參茶,稍作整理吧。”

固氏剛動了大氣,這時有點心累,點點頭,“當先回屋整理一下。”

母女倆去到固氏屋裏的內廳,雪菊去廚房弄了參茶上來。母女倆坐在大椅上邊喝茶邊剛才的事。

“東安院的事不隻大姐的那麼簡單吧?”榮兒要先弄清楚這事。

固氏喝口參茶,提提氣,感覺好許多。緩緩把事情的原委出來:

“昨日薜家五表嫂平氏來串門,在東安院和她母女些什麼。出來令人生氣,她看到繡錦在炕上橫著,拿起來摸摸,讚揚幾聲,就問起繡錦的來由。薜氏答她是固家送的。平氏就固家真有錢,看準了三姐是未來的會寧侯夫人,就差沒把固家搬到安平府來。到這想起你前些日昏死不醒,就你怎麼又活過來了,好象你該死似的。又你這麼就象男孩上樹搖鳥窩,差點摔沒命,這麼野,若是不管束,將來隻怕會寧侯府被你淘氣的翻一轉,也不知未來的會寧侯爺吃不吃得住。”

固氏到這裏非常生氣,喝口茶,控製不住又激動:“這些年東安院除了個丫環憶春還是薜氏帶來的人,別的人沒一個不是我的耳目,因昨前下午話沒注意口風,前才挨了打。薜姨娘母女哪敢順著她的話題嚼舌?偏偏那個平氏話極多,著著出句‘哎。這同為女人就是不同的命。這人比人,還真是比死人。’從蘭在一邊聽著變了臉色。薜姨娘趕快打發平氏,送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