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畫心頭泛起刻骨的害怕,她害怕看到承佑這樣的臉,害怕他所承諾的一切落空後又反咬一口,她沒有恩寵,承佑想弄死她,連給她喊冤的都沒有,她顫抖的驚叫起來:“我沒有……我一直很心,我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更沒有指向未央宮……我什麼也沒有做,那些證據都不是我弄的,還有……那個輝子也不是我收買的,我沒有這個能耐收買未央宮的人,我根本就不能在未央宮自由行走,否則,皇貴妃早就現了……”
她如此尖銳的一吼,旁邊打盹的侍女迷迷蒙蒙的醒來,睜眼看到承佑,問道:“睿王殿下怎麼又來了?”
“滾!”承佑怒然一吼,那侍女嚇的一個哆嗦,趕忙麻利的退了出去!
承佑湊近顏如畫,問道:“不是你做的,那是誰做的?是誰留下了那些證據指向未央宮?你都看到了什麼?你今要是不能給本王一個明確的交代,本王就立刻送你去冷宮給夏婕妤作伴!然後讓你們兩個一起去見閻王爺!”
“不要……”顏如畫淒厲的尖叫起來,緊緊的捂住不斷起伏的胸口,顫抖這雙唇道,“我,我知道的我都……我的人扮鬼的時候看到有人來監視,那個人的背影很像……像……”
“像誰?”
顏如畫緊緊皺著眉頭,語無倫次的答道:“像魏禦醫……但是我不能肯定是不是他,隻是像!太黑了,看不清……”這些都是她的懷疑,但轉瞬,她又無比肯定的尖叫道,“哦,不,就是他!”現成的替罪羔羊她為什麼不用,她又接著無比肯定的道,“那個魏禦醫……他可以隨意進出未央宮,他跟未央宮的人都那麼熟,他可以在未央宮裏亂走,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一定是他收買了輝子,一定都是他做的!算計皇貴妃的人是魏禦醫……跟我沒有關係!都是魏禦醫做的……”
魏子修?
承佑的眼前閃過無數的畫麵,魏子修的敷衍和含糊,魏子修的威脅和不屑一顧……
難道真的是他?
是他對雲傾不忠?
之前就是他醫治雲傾卻沒有把雲傾治好,延誤了雲傾的病情,最後是神醫治好的,他早就懷疑這個魏子修對雲傾不忠了!難道這次真的又是他?
承佑死死地盯著顏如畫,重重的喘著粗氣,似乎那風起雲湧的怒氣在一點一點的收斂,化為烏有,隻是,那眼神還是陰鳩如鷹,隻是蟄伏在遠地不再靠近:“你果真斷定這一切都是魏子修的陰謀?是他對皇貴妃不忠,看穿了你的局又肆意破壞?那你之前為何不向本王稟報你的局已經泄露?你可是有意放縱他如此?你是不是他的幫凶?”
承佑是多疑的!她早該明了!像他這樣冰冷無情的人豈是一句兩句話可以敷衍的!
顏如畫仿佛此刻才認識到這一點一般,麵色訕訕的道:“殿下明鑒!我怎麼會與那個魏禦醫有勾連?我是殿下的人,他卻不是,他是你母妃身邊最紅的人,有未央宮給他撐腰,不管是誰都要給他三分顏麵,我隻是一個無寵的美人,他哪裏會聽我的命令?就連貞柔宮的主位蘭貴嬪也敗在了他手下,我哪有能耐收服他?我怎麼可能與他有關係?其實當時的時候,我的人也是無意看到的,當時,我隻以為他隻是恰好從那裏經過,畢竟我很心,根本就不會露出馬腳,誰知道,他是故意來盯梢的?”見承佑的臉色有所緩和,她又微微喘了口粗氣,接著道,“隻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個魏禦醫可是有些後台的,不然怎麼能哄得你母妃對他言聽計從卻又沒有一絲懷疑?殿下信不信,您現在去皇貴妃麵前揭穿這個魏禦醫,你母妃未必會信,不定,還會斥責你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