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從廣成子和雲中子房裏出來,慕容許仙便對侍劍道:“一會你單獨到我房間來一下。”
侍劍心有奇怪,正要發問,卻見周圍遞來曖昧目光。先是耶律燕口無遮攔道:“侍劍姐姐,我早就過,你眼睛那麼大那麼漂亮,頭發梳起來肯定更好看。連少爺都看上你了。”
侍劍羞惱道:“你怎麼嚷嚷,這是家裏,少夫人就在一邊,別胡八道!”
完顏萍道:“怎麼是胡八道呢。平時見你就是在練劍,頭發一直亂糟糟的。這頭一次梳整齊,我和燕兒妹妹是女人都覺得眼熱,少爺豈有不動心之理。”
侍劍氣喘喘,方寸亂,對白素貞道:“少夫人,我——”
白素貞:“你先歇口氣,慢慢話。”
侍劍緩過氣,道:“少夫人,婢子剛從蒙古那邊回來。之前參加一個蒙古王子同清廷格格結親的慶會。那裏有頭臉的人,都喜歡往帽子上擱置金銀飾品、瑪瑙串珠什麼的,婢子嫌太重了,這才頭梳雙鬟,好推托不用帶帽子。”
侍劍用上了禮數稱謂,以示正式,不過耶律燕還沒有這個自覺,照樣插話,道:“有漂亮東西帶有什麼不好?不就重一點而已,你練武的力氣,還嫌重啊。”
侍劍瞪了耶律燕一眼,還想再,白素貞道:“好了,我都知道。我瞧這雙鬟不僅輕,還能救命呢。官人有事尋你,你先過去吧。”
侍劍:少夫人已經知道了?是了,少夫人定是瞧出我身上有內傷。少夫人都知道了,以少爺的武功和眼力,又如何會瞧不出?
想到此處,侍劍心裏大鬆一口氣,可又覺失落了什麼,懷著複雜的心情走向慕容許仙房間。
“你怎麼了,有心事?”侍劍聞言抬頭正視,見慕容許仙正在門外等她,她忙稱“沒什麼”。
邀侍劍進了房,慕容許仙道:“怎麼那麼久,路上發生了什麼事?”
侍劍將同白素貞的對話出。
慕容許仙:“哦?蒙古王子同清廷一位格格結親?哪位王子?忽必烈?”
慕容許仙記得鐵木真的家族叫黃金家族。所謂黃金家族,是指有位金黃色的神仙,同鐵木真的祖母阿蘭,生下了三個兒子。三位兒子就成了上的兒子,其後代也是上的後代,被稱為最純潔出生的蒙古人。大致是這樣的意思,在這種血統純潔論下,鐵木真的直係子孫,不會鬧那出結親的陣仗,來娶一位外邦女子。
凡事都有例外,番邦之中,也有遠見之主,懂任用漢奸,擅長以華製華之道,如慕容許仙印象中頗為忌憚的忽必烈。在這個混亂的時空,忽必烈並非是鐵木真之孫,而是其兒子
侍劍:“不是忽必烈,是葛爾丹。葛爾丹和藍齊兒的結親。”
慕容許仙:藍齊兒好吧,這個時空比預想的還要混亂。
侍劍:“忽必烈是黃金家族直係,怎會娶一外邦女子為正室。唯有這個葛爾丹,祖上雖為黃金家族的姻親,卻不具備黃金家族的血統能力。”
慕容許仙:“血統能力?”
侍劍道:“黃金家族的人,練一門魔功,此功喚作魔功,可和他們的血脈呼應,使練功人事半功倍。相傳魔功以路數詭異、勁道堅銳、攝人魂魄著稱,令草原各部聞風喪膽。而葛爾丹身為蒙古人,竟練不得此功,不僅如此,葛爾丹武學資質不高,練其他武功也不見有成就,久而久之,葛爾丹就成了一個笑柄,被真正的黃金家族人所看不起。”
慕容許仙:魔功?這就是鐵木真的武功麼。王重陽當年華山論劍,以先真氣破盡其他四絕,奪得魁頭,沒想到竟敗在這個魔功手下。
慕容許仙心中對王重陽唏噓,對葛爾丹也有了個大概印象,道:“不過我聞此人頗知兵法,善於權謀,他與清廷結好,互惠互利,便於壯大自己的部眾,也算一方梟雄手段。”
侍劍道:“少爺所言極是。故侍劍以為,斷不能讓這場結親做成。”
慕容許仙問道:“這麼來,你身上的傷,是去劫親時,被護衛隊伍打傷的?”
侍劍忙搖頭:“不是的,少爺。侍劍自知武功平平,豈敢於風口之上,冒然去送死?再者,結親為長遠計,欲斷之,不必急於一時。我走了商人路子,為其結親慶賀,取得初步信任,好待他日尋機動手。”
到這裏,侍劍歎息道:“誰料來了一群紅花會的莽夫。帶頭的人,正是現任紅花會總舵主陳家洛,他們衝擊結親慶會,準備於會上刺殺藍齊兒。結親護衛總管張召重早有準備,致使陳家洛铩羽而歸。我這身上的內傷,就是當時事發時,陳家洛和張召重拚鬥時,不心被誤傷的。”
侍劍完,又歎了口氣,足見與受內傷相比,她更惋惜喪失機會。經此一鬧,對方肯定會嚴加防範,一段時間內,是無動手的時間了。
侍劍歎息完,又道:“之後我療傷數日,接到莊主飛鴿傳書,於是動身南下。來也巧,我在南下的路上,發現紅花會的人在為他們當家的購內傷藥。結合華山派南下江南的消息,侍劍以為,紅花會的人在等同他們的總舵主彙合,準備一起截取這筆寶藏。”
慕容許仙道:“此事我已知,你先坐過來,我用真氣替你療傷。”
侍劍抬眼一望,慕容許仙正盤腿坐於床上一側,喚她過去。而此時,她才注意到房間的布置,慕容家以武立足江湖,正門進來,是物呈台,上麵架著幾把刀劍,台左右是椅凳,一旁靠牆,是慕容許仙的床鋪,床邊靠著的,是衣櫃。其餘的地方,具是盆栽花草,草盆翠玉典雅,花栽細細聞來,隱約幾點芬芳,繞鼻不息,令人神清氣爽。
侍劍上前幾步,接近床榻,另一股味道飄入鼻中,她知道這味不是花草的,是某個人的
侍劍:與其他人不同,少爺的不僅不難聞,且還
心口的撲騰跳躍,令侍劍製住腳步,侍劍道:“少爺,些許傷,怎敢勞煩少爺耗費真氣為我療傷,我我還是自己靜心調養幾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