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臉兒都沒洗呢,人家也拎著勺子舀了一勺豆漿,嘴兒輕輕吹了兩下,一口喝了進去。
味道很不錯,最起碼人家樂樂是真精神了,大眼睛也樂得眯縫起來,對著碗裏的豆漿猛招呼。
“還是這種純豆漿喝著有味兒啊,外邊賣的那些,雖然也叫純豆漿,卻兌了太多的水。”劉富貴喝了一大口後笑著道。
“愛喝就多喝一些,你家燉的這個鵝肉,確實滋味十足。”品嚐了一塊鵝肉的黃老板淡笑著道。
“談談吧,你家的鵝打算咋賣?我先預訂十隻。作為年夜飯訂桌的一道菜,應該很有賣點。”
“黃哥,得月樓這樣的飯店,年夜飯的桌應該早就訂出去了吧?”劉富貴好奇的問道。
這也算是這些年的一個特色吧,大家夥都不喜歡在家裏做飯,邀上親朋好友到飯店搞一桌,省事、省心。不過距離過年也沒有多久了,就算是一些的館子,恐怕那個飯都應該訂得差不多了。
“每年都會留下十桌機動,有時候大家夥兒太忙,搞不好就會臨時加一些。”黃老板淺笑著道。
劉富貴點了點頭,“我家的鵝個頭大一些,宰完了都是十二斤往上,而且公鵝還真不多。黃哥,也不是我矯情。您看能不能合上成本。二百四十塊一隻吧,而且也頂多給您十隻。”
“趙哥那邊還跟我要呢,還有別的朋友們,也得送兩隻,家裏還得留著吃。母鵝不舍得殺,看看鵝蛋的行情啥樣。”
“成,那就這個價,明你就連雞帶鵝都給帶過來。”黃老板很是爽快的點頭。
這麼痛快,倒是讓劉富貴好詫異。
“哈哈,別多想,不管是你的雞還是你的鵝,我敢給高價收,就證明我不愁賣。得粗鄙一些,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黃老板笑著道。
“其實最後,都是歸到菜價裏邊。我們隻是好食材的搬運工啊,愛吃的、會吃的、懂吃的人,你就算是菜價高一些,隻要好吃,就值這個價。”
“我們都定製了一些新的湯盆,就是為了你家的那些公雞準備的。這個大鵝的盆子,還得定製。都不用想靠這些賺錢,能招來客人就行,其餘的菜式、酒水,就能把錢賺足了。”
“而且得月樓經營了這麼些年,賺錢現在真的是排在第二位的。還是那個口碑啊,口碑維持住,人無我有,人有我憂,咱們省城第一樓的名頭,就坐穩了。”
劉富貴點了點頭,這就是格局了。自己現在是一門心思算計著如何賺錢,跟黃老板考慮的角度肯定差好多。
這些也就不用去想了,今這個油條和豆漿真好吃,不愧是人家得月樓的手藝,真的是杠杠的。
不僅僅自己吃得香,樂樂吃得也香。平安?那就先不考慮了,這貨其實吃啥都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