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數,白牡嶸也終於告別了整日躺在床上的日子,她能坐起來了。
控製自己的身體,她能換幾種方式坐著,盡管可能是因為躺的太久屁股也嬌嫩了,致使坐著的時候硌的屁股疼,但不再像個廢人似得,她總是高興的。
閑來無事,她坐著時也開始直麵自己眼下的這個身體,如此靈異之事其實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畢竟她從來不信這些牛鬼蛇神的玩意兒。
但,她眼下所看到的又不是假的,事實證明,人類對於自己所處的世界還是了解的太少了,隻了解片麵就以為了解了全部,自大果然是不可取的。
這身體很纖細,根據腿長來判斷的話,個子應該還算可以。但就是太單薄了,不過也是,這麼多來一直喝粥,能豐腴才怪呢。
握起那不足一個肉包子大的拳頭,輕輕地敲擊自己的腿,這腿兒,若是真跟人打架純屬白送,但凡有點力氣的,輕輕鬆鬆就能給掰折。
邊敲著,她邊微微甩頭,聞著從自己頭發裏散發出來的奇異的氣味兒,她很不喜歡這一頭長發。
礙事不,還特別的費工夫,得花很多的時間去清洗照顧,不然就像一頭發黴的海帶似得,不美觀又熏人。
如同眼下,這氣味兒,她自己聞著都隱隱作嘔,更別提旁人了。
要這羽也真是個聖母病重度患者,麵對她眼下這個模樣,居然沒露出一點嫌棄來。無親無故,卻對她如此上心,這個姑娘的確是有故事。從她稚嫩的臉龐上就看得出難以言的滄桑來,是個經曆過苦難之事的人。
轉眼看向窗子的方向,窗子是關著的,看不見外麵,但是眼下顯然已時近傍晚,羽也該過來了。
她不來,這房間的油燈就不會點燃,所以這裏也顯得昏昏暗暗的。
雖在白牡嶸看來這是個很破落的房間,不過,可能是看的時間久了,其實這裏也還可以。
就是她整日躺著的這大床,就是貨真價實的紅木,不摻一丁點的假。還有這床單被子,料子上乘,很難想象得出這是古人製造出來的。順滑如水,這手藝也絕對了得。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時,外麵傳來了腳步聲,和之前羽的腳步聲是不一樣的,白牡嶸也瞬時扭頭看向了房門的方向。
下一刻,房門被從外打開,一個寬闊的如同猩猩似得人走了進來,正是羽的那個同鄉,猛張飛似得大楊。
他提著羽每次來都拎著的木桶,進來後一眼看到坐在床上的白牡嶸,反而把他嚇了一跳。
“白姐,你都能坐起來了,看來恢複的真不錯。”他反手關上門,然後邁著大步走了過來。
其實看得出來他對白牡嶸沒什麼好感,也可以他對所謂的上等人沒有好感。但是,他受羽之托,倒是也盡職盡責。
走過來,他把手裏的木桶放在了床邊上,他手太大,顯得那木桶像個手把件似得,特別可笑。
白牡嶸的視線在他的手上和身上臉上各轉了一圈,真的,在這古代,下層人民的生活水平應該很低下。但在這種生活環境之中,他居然能長得這麼大塊,也是夠稀奇的了。
真是好奇他都吃了什麼,這年代應該也沒化肥之類的東西,倒是有農家肥,不知是不是被他偷吃了,才把自己催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