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瞧著她蒼白的臉,宇文玠收緊了臂膀,“也並非不可。”
“明騷易躲暗賤難防,你這樣一個極品,日後也不知會落到誰手上。”那個女人可能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讓人不免嫉妒。
她好像一直在胡話,宇文玠低頭在她額頭上輕啄了下,“餓了的話,可以弄些吃的給你。”
“吃不吃的無所謂,看著你就行了。”她可能也活不了太久了,盡管她覺得自己不可能短命,但是人在現實麵前,還是不能有太多的幻想。找到了這個與眾不同的大術師,但他的與眾不同也僅限於他自己,他未必能救得了她。
宇文玠什麼話都沒,隻是抱緊了她的身體,讓她靠在自己懷裏,不要再那些讓他不安的話了。
那大術師坐在一邊盯著他們倆,想插話,但也一直沒尋到機會。
自古以來,多少人死在了痋蟲口下,數不勝數。可活著的也不少,雖可能多數半殘,但活著就已經是萬幸了。
像白牡嶸這種情況,也並非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心裏還是有那麼一丟丟自信的。隻不過,他現在又不敢把話的太死,她那男人一看就是個凶殘的家夥。
“你身上好香啊,流了那麼多的汗,你怎麼還能這麼香?”臉就貼在他胸前,他身上散發出來一股難以言的香氣,屬於他獨有的氣味兒,好聞的很。
“卻是你身上一股汗味兒。”宇文玠低頭,鼻子蹭著她的發頂,輕聲道。
“沒辦法,我就這味兒,你喜歡不喜歡都這樣。”她可沒打算為了誰誰而改變自己,不是她風格。
“喜歡。”他回答,不免有些違心。
白牡嶸輕笑,抱緊了他的腰,她現在倒是挺喜歡聽他反話的。
甜言蜜語堪比良藥,隻是一會兒,她覺得好多了。
“咱們什麼時候啟程?”仰起頭,她看著他,問道。
“一會兒就走。”主要人困馬乏,歇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好,趕緊離開趙國,也就安心了。白姐我現在情況不太好,否則我非得和軒轅閔好好戰一場。估摸著上次我已經把他給一腳踢廢了,他才會見了我就紅眼。”雞飛蛋打,是他軒轅閔自找的。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大術師忽然借機插嘴,“軒轅閔的確是不行了,宮中太醫去了好幾撥,都沒救回來。”這事兒,他是知道的。
“我倒是忘了你在趙國宮裏待了幾年了,從你嘴裏出來的消息可靠程度很高。我大師,你除了叫大師之外,沒別的名字麼?”那些大術師,好像都不願意透露自己的名字,不管是臭烘烘的還是這個閹人,都這樣兒。
“我當然有名字,我叫月同,”他豈會沒名字,他的名字是大術師裏最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