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老聽到男子的話,臉上的笑意僵硬了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接著又滿臉真誠的笑道:“少主如此廢寢忘食,實乃我族幸事,至於通靈殿之事,老夫也是剛從外麵回來,並不是很清楚,還需問殿內中人方才明了。”
風長老話間推開了通靈殿的紅漆雕花木門,門一打開,殿內兩側燈柱上橘黃色的燭光迎風搖曳,地上的黑影隨之舞動扭曲,描繪出一幕斑駁的光影。
通靈殿內有一座通體為金黃色的雕像,雕像男子模樣與外牆上手持戰矛的男子有幾分相似,與之不同的是這裏他手持一束草藥,身背籮筐,布衣布鞋,仰長歎,一副悲憐憫的神情。
雕像下方兩名侍衛聞聲轉過身來,嚴陣以待,看清楚破門而入三人的麵容後,這才持矛行禮,少主對此隻是揮了揮手,快步上前來到雕像下首兩位白須老人的身旁。
兩位白須老人一左一右的扶著一位中年男子,他此刻躺在地上氣若遊絲,麵露痛苦之色,嘴角和胸腹間尚未幹涸的血跡,明他不久前曾身受重傷。
“月靈師,烏靈師,石靈師,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剛才我聽到殿內傳出一道驚叫聲?”被人尊稱為少主的錦衣男子,在兩位白須老人麵前絲毫沒有上位者的架子,即便心中焦急,任究和顏慮色道。
“回少主,石靈師剛才通靈的時候,不知為何忽然間大叫一聲,口吐鮮血,昏死了過去,我和月無塵從剛才起一直嚐試用神識術去喚醒他,可是始終沒有反應,這打算向少主彙報呢,少主就已經問訊趕來了,還請少主降罪。”其中一位身形較高的白須老人一臉愧色的彎腰請罪道。
“烏靈師,錯不在你,是本座心係通靈殿,所以一聽到動靜便趕來了,你又何必自責呢。”少主寬慰了烏靈師幾句。
“回少主,今日本是屬下在通靈殿裏巡查,石載玉他感念昔日屬下教導之恩,要替屬下巡查,屬下不願拒絕他的一番心意,於是便答應了下來,不曾想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還請少主治罪。”烏靈師沒有就此作罷,反而繼續懇求道。
少主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隱情,略微楞了片刻,自己要真降罪他,不他是父親昔日的故友,單就通靈師的身份就不好處置,不降罪,他又死命要求,自己這是左右為難,於是將視線投向了身旁的風長老三人,征求著他們三人的意思。
風長老見少主看向自己,神色不安的往後退了半步,身穿盔甲的男子則張了張嘴巴,低下了頭,隻有月靈師看著自己的老朋友歎了口氣道:“老烏,你這又是何必呢,巡查一事是石載玉自己主動請纓的,又不是你要求的,出了這樣的事又怎麼能怪你,你這樣,少主若是責怪你,豈不是非不分了嗎,你就別難為少主了,快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