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和它相比,渺的猶如貓狗一般,無論從身形上,還是從攻勢上完全無法與之相提並論,然而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死死的握住手裏的鐵棍,將自己全身的力氣和對生命的渴望,全部交托給了這隻帶著銅鏽又有些烏黑的鐵棍上麵。
鐵棍和觸手在半空中相遇,林飛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上方傳來,自己手裏的鐵棍在這股力量的碾壓下直接一敗塗地,垂下了原本不屈的頭顱,要不是林飛在它下壓的瞬間將手腕往下壓了一點,隻怕早就甩飛出去了。
即便如此,他依然感覺到自己的虎口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哪怕不用眼睛看,他也知道,這是自己虎口承受不住撞擊而裂開造成的。
看著鐵棍沒能如自己所料的那般將觸手刺穿,林飛有些絕望的望著逐漸落下的觸手,有些難以接受,難道自己就要死在這裏了嗎?
在他剛要為自己的死亡而感到難過的時候,迎麵落下的觸手,忽然間多了一道細細的劃線,這條劃線就好比是某個調皮的孩子在一副畫上劃了一筆,那麼的突兀,但是卻又那麼的筆直,筆直到讓他不敢相信有人的居然可以畫的這麼好,沒有一絲彎曲和起伏的跡象。
當他看到那條劃線逐漸放大,並且噴濺出烏黑的液體,同時以一種非常不可思議的角度,將觸手分割成兩段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這條劃線並不是孩子畫的,而是某個人用某種利器在上麵切斷觸手造成的傷口。
林飛顧不得那些飛濺到自己臉上的液體,完全沉浸在死裏逃生的喜悅中,斷開兩截的觸手,剛好漏出了一個的縫隙,而這個縫隙剛好在自己頭頂的上方,足夠自己從中穿行而過。
“吼”
肉團因為觸手斷裂的疼痛,而發出了一聲類似於憤怒和痛苦的吼叫聲後,將原本追擊林飛的觸手朝著斜上方的位置橫掃過去。
逃出包圍圈的林飛剛一落地就聽到了肉團的吼叫聲,趕忙抬頭看去,看到在半空中有一個身穿黑色緊身服的男子,手持一把將近一百五十公分的長刀,在肉團密密麻麻的觸手間來回跳躍。
他不是以常人的那種方式在躲閃,而是在半空中隨意的騰挪跳躍,如果不是林飛親眼所見,他甚至無法相信有人能夠像他這樣可以無視地心引力,踏著空蕩蕩的空氣在空中來回移動奔跑。
但是眼前這個男子,卻實實在在的做到了,而且他行動起來還有一種不出的美感,完全看不出來像是在空中移動,就好像他是在平地上移動一樣,唯一有些變扭的是,他腳下的地麵的位置不是固定的,而是隨著他的落地在不停的改變。
在男子躲閃的空隙,林飛也看清楚了他的麵容,原本打算上前支援的念頭也瞬間消失不見,這個人和之前皮特那群人中的那名持刀男子十分的相似,但是他並不確定,因為他那時候隻是匆匆的看了一眼,沒能完全的記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