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全部交給自己負責,腓特烈難以置信的問:“人選全部交給我來確定,是不是有些太……”
不待腓特烈把話說完,弗朗茨就揮手打斷道:“沒有那麼多有些。這些工作早晚都是要由你來負責的,現在隻不過提前了一點點。
現在你需要做的是,盡可能的選出最優秀的政府班子,平穩實現權力交接過度。
除此之外,你還要關心國際局勢風雲變幻。最近一段時間,從法蘭西運往俄羅斯的勞工數量大幅度減少。
看樣子西伯利亞鐵路的勞工已經夠用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要不了多久俄國人就要從法蘭西撤軍了。
到了現在這一步,估計沙皇政府也明白了過來。法國人的賠款,就是水中月。
看得見,摸不著。
法蘭西已經被折騰壞了,沒有足夠的利益,沙皇政府是不會在法蘭西死磕下去的。
不管沙皇政府想要南下,還是要東進,繼續駐軍法蘭西都沒有意義。
若不是因為西伯利亞鐵路,估計早兩年他們就退縮了。能夠拖到現在,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俄軍可以撤離,但是俄軍撤離後留下的空白,必須要想辦法補上。
法蘭西是一個大國,擁有悠久的曆史傳承。盡管最近這些年,遭受了沉重的打擊,但是他們的傲氣還是沒有散盡。
在過去的歲月裏,法國人和我們糾纏了幾百年,好不容易才把他們按了下去,絕對不能放任他們東山在起。
壞事俄國人都幫忙做了,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在法蘭西傳播反戰思想,等消磨完他們的鬥誌之後,就可以恢複正常了。”
擊敗一個大國容易,要擊垮一個大國難。越是傳統文化悠久的國家,就越難被擊垮。
折騰了這麼多年,法國人仍然沒有放棄抵抗。搞得俄國人都快要崩潰了,若不是維也納政府承擔了軍費,沙皇政府早就被拖垮了。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法國人表現出來的抵抗意誌越是強烈,反法同盟就越不能讓他們得逞。
這個時候盟友多的好處就體現了出來。無論怎麼折騰法蘭西,都不需要引發國際社會幹涉。
該幹的不該幹的,俄軍都已經幹了。暴力手段已經用過了,現在就該輪到政治手段上場了。
不管法蘭西精英階層願不願意接受,反正一天不接受無害化處理,法蘭西就一天不能恢複正常。
隻有當反戰思想成為社會主流,認識到了發動侵略戰爭的錯誤性後,法蘭西才可以成為一個正常國家。
當然,駐軍和限製武備還是少不了的。弗朗茨可不想讓法國人再次武裝起來,給自己添麻煩。
這一點,其實俄軍做的就不錯。把反對者都送去見上帝,把受牽連家庭的青壯勞動力全部弄到西伯利亞修鐵路。
盡管法國人恨得咬牙切齒,可是在俄軍的血腥鎮壓之下,倒底還是沒有能夠翻出大浪來。
沒有辦法,法蘭西的山區麵積實在是太小了。碰上了一個喜歡防火燒山的俄軍將領,遊擊隊的生存空間著實不大。
在過去的幾年裏,因為放火燒山,俄軍每年都要消耗數十萬噸燃油。若不是神羅就是世界第一石油生產國,這樣的消耗還真頂不住。
按照目前這種情況,俄軍一路燒下去,早晚都能夠把森林禍禍完。
有了成功的案例在,後麵跟著效仿學習就是了。反正神羅別的不一定多,但石油一定多。
又不需要真的把山燒完,隻要做出一個姿態,嚇嚇那幫知識分子,斷了他們的念想就行了。
反應過來的腓特烈,不確定的問:“要再來一次瓜分法蘭西麼?”
不是腓特烈多想,主要是法蘭西最近幾年被削弱的厲害,不光是經濟搞得一團糟,國內的人口也是急劇下滑。
維也納政府想要繼續瓜分法蘭西,隻要拉上幾個盟友,成功率那是相當的高。
弗朗茨嚴厲的回答道:“別胡思亂想了,歐陸戰爭後就對法蘭西清算過一次了。現在再來搞一波,憑什麼讓人家心服?
除非你想以後出門,天天被人刺殺。要不然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就必須要有一個合理的理由,能夠說服大多數人。
何況,沒有了法蘭西。你覺得西班牙、瑞士、比利時、撒丁等國,還會這麼依賴我們麼?”
打了敗仗割地賠款,這是歐洲社會通行的規則。何況拿走的還是神羅的故土,法理上完全說得過去。
就算是法國人心中記恨,也可以慢慢消化接受。加上俄國人這個拉仇恨的大BOSS,把賬算到哈布斯堡王朝身上的人並不多。
要是現在又搞一波瓜分,那就沒得說了。估計法國人是有一個算一個,都會把神聖羅馬帝國恨得死死得,刺殺皇帝的勇士肯定少不了。
除非能夠把這些家夥全部幹掉,要不然弗朗茨真心不敢出門。盡管他的護衛多,可常在河邊走,誰又能夠保證不濕鞋呢?
盟主也不是好當的,反法同盟的存在,核心就是“法蘭西威脅論”,要是沒有了法蘭西這個共同的敵人,人心很快就會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