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奧地利的義務教育中寄宿製太變態了。一年也就放那麼幾次假,和父母待在一起的時間都不到一個月,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度過。
在這一政策下,奧地利的民族同化政策可以是非常順利,國內的眾多少數民族都百川入海。
因為經濟上的關係,普通人完成義務教育過後,直接就進入了社會工作,沒有時間去繼承本民族的曆史文化。
猶太人是例外,他們的商業頭腦比較靈光,相對其他民族來,家境普遍要富裕一些。
義務教育完成後,很多父母又把孩子弄回去接受家庭教育,繼承自家的民族文化。
甚至在暗地裏還存在著一些猶太學校,躲過了政府部門的監察,潛伏在猶太社區暗地活動。
好不容易才完成了語言文化同化,結果又被給拉了回去,這些家夥上了維也納政府的黑名單,也就不奇怪了。
被逮捕的猶太資本家中,不少人頭上都有一條“從事非法教育謀取暴利”的罪名,就是指資助地下學校。
毫無疑問,這種開曆史倒車的行為,在奧地利那絕對是罪大惡極,政府是嚴厲打擊的。
郊外一座莊園內,來自俄奧兩國的猶太代表集聚一堂,眾人爭得麵紅耳赤,氣氛非常禁張。
見事態失控,德高望重的猶太領袖斐爾德-利維,跺了跺拐杖,嗬斥道:“都給我住嘴!
不要忘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們還在這裏爭吵。再不團結起來,我們就要亡族滅種了。”
一名中年男子不滿道:“尊敬的斐爾德先生,不是我們願意爭吵,實在是沒有辦法。
現在歐洲的局勢對我們非常的不利,而國內最重要的幾位領袖,又都被奧地利人給抓了。
我們必須要想辦法,把他們營救出來,主持大局。”
中年男子的不滿是有原因的,猶太民族雖然是一家,但是內部還是分成了大大的團體。
受蝴蝶效應的影響,到了19世紀,猶太民族主要分布在英法奧俄四國境內。
英法兩國猶太人資本最為雄厚,對政府影響力最強,日子過得也最滋潤。
隨著經濟的發展,搭上了奧地利經濟發展的快車,奧地利猶太資本也迅速崛起,甚至出現了後來居上的苗頭。
相比之下,人數量最多俄國猶太就苦逼了,本身俄國經濟就不行,偏偏沙皇政府又是出了名的不講規矩。
俄奧兩國經濟連為一體後,兩國的猶太資本家們也因為利益靠在了一起,總得來是奧地利猶太資本占據了優勢。
然而“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反猶運動剛剛開始,奧地利猶太資本家、民族領袖就被一鍋端了。
喪失了領頭人物後,本身就不是鐵板一塊的奧地利猶太人,迅速陷入分裂狀態。
俄國反猶運動爆發後,大量俄國猶太人靠神盾開道,逃竄到了布科維納,隱隱掌握了猶太社區的話語權。
中年男子的提議,顯然不能代表奧地利所有的猶太人。
年少的奧西多就跳了出來:“格萊爾先生,事情沒有那麼嚴重,奧地利反猶運動已經被政府平息了。
這中間雖然發生了一些不愉快,可是總體上還是太平的,我們的生活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原本的撤離計劃,現在已經用不上了,我們要做的是盡快調整狀態,迎接新的生活,而不是在這裏沒有意義的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