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麼一來恐怕會鬧得更厲害。已經很多人向警察局,申請遊行示威了。”費利克斯首相勸道
弗朗茨搖了搖頭:“正是因為事情鬧得大,才有必要讓他們辯論。不給他們一個發泄渠道,這些利益受損者豈會甘心?”
讓資本家和資本家對噴,總比政府親自下場的好。無論辯論的結果如何,改革都是需要進行的。
隻不過多了一層緩衝,讓利益受損者轉移了仇恨目標。
這是應有之義,作為改革的既得利益者,也不能光拿好處不幹事,拉仇恨就是他們的責任之一。
……
財政大臣卡爾:“陛下,我們和英國饒談判受阻,總體上雙方已經達成了一致,隻是英國人要求我們開放金融業。
以國內金融界的實力,一旦開放了金融市場,我們很難占據優勢。”
不要占據優勢,奧地利金融界的實力還比不上法國人,更不用和英國人相比。要是放開了限製,基本上是被吊打的命運。
猶豫了片刻功夫後,弗朗茨:“放開金融限製是不可能的,國內資本都要受到限製,外來資本怎麼可能不受限製呢?
繼續和英國人談,可以允許英國資本進入證券市場,但必須要遵守相關法律。
如果英國人繼續在金融問題上糾纏,大不了我們簽訂協議,兩國資本互相不進入對方金融市場,這就公平了。”
奧地利從來都沒有禁止外來資本進入金融市場,隻是受到的限製條件頗多。想要在金融自由馳騁,就等著被管理部門沒收吧!
不同於倫敦金融市場,規則製定者們故意留下了後門,維也納金融業市場,那是時常打補丁。
鑽了規則的空子,不等於就能夠賺錢了,還必須要速度足夠快,在管理部門反應過來之前完成操作。
經過了這麼多年的修補,現在奧地利金融市場的漏洞已經很少了,想要肆無忌憚的剪羊毛,難度係數大大增加。
“互不進入對方金融市場”,這完全就是在開玩笑。
對奧地利來無所謂,國內的金融業還在資本積累階段,即便是想向倫敦金融市場伸手,也沒有足夠的實力。
站在英國饒立場上,那就不一樣了。倫敦金融市場可是全世界的金融中心,彙聚了來自世界各地的資本在這裏博弈。
除了極少數的幸運兒,能夠從裏麵賺到錢外,剩下的絕大多數都被英國財團給收割了。
進入倫敦金融市場的外來資本,對英國金融財團來都是送上門的肥羊,為什麼要拒絕人家進入?
英國人是最早完成工業革命的,早年憑借世界工廠的優勢,積累了大量的資本,從二十年前開始就出現了資本過剩。
原時空美國能夠崛起,就是英國人為了宣泄國內多餘的資本,要不然選之國也沒有那麼容易發展起來。
奧地利能夠崛起,早年也借助了英國饒資本。隻不過弗朗茨利用經濟危機,和規則製定者的優勢,在中途坑了英國資本。
現在英國人想要奧地利開放金融市場,實際上也是被坑怕了。
提前引爆經濟危機也就罷了,這隻能算是自己手段不夠,下一次注意就行了。
可是規則限製,那就令人絕望了。很多看似不起眼的規則,在平常時期影響不大,一旦經濟危機爆發,往往就能夠爆發致命的一擊。
偏偏這些規則,又是事先製定的,並且還是公開的。屬於遊戲規則內,沒有注意到,那是自己的問題,讓他們有苦不出。
同樣的招數,英國人也在玩兒。倫敦金融市場同樣有類似的規則,專門用來坑不知情的外來戶。
隻是人都是喜歡雙標的,自己利用規則坑別人,那是手段高明;被別人用規則坑了,那就不能忍了。
吃一塹,長一智。有過經驗教訓後,英國資本家就想要取消這些規則限製。
弗朗茨也很為難,他很想告訴英國人,這完全是多慮了。
同樣的招數不可能一直玩下去,隨著市場的不斷規範,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陷阱可以設置。
遺憾的是這出來也不會有人信,從最初維也納政府搞出來的自來水、鐵路壟斷項目坑,到前不久的提前引爆經濟危機,都讓英國資本損失慘重。
站在奧地利的立場上,這都是正常操作,完全都是符合遊戲規則的;可是站在英國資本立場上,這些都是巨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