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和她順著山上的石階來到了半山腰,找到了父母合葬的墳墓。我看到墳墓上已經堆滿了落葉,顯得很是荒涼,心頭不由一陣悲痛。我把兩束鮮花碼放在墓碑前,對著碑上的相片,哽咽道:“爸爸,媽媽,兒子來看你們了。”諸葛芸也獻上了兩束鮮花。
我和諸葛芸把墳墓整理了一遍後,我跪在了墓碑前,輕輕的擦拭著那張父母生前的合照,淚水無聲的劃落下來,我輕聲的說道:“爸爸,媽媽,您們還好嗎?是不是怪兒子那麼久沒來看您們呢?爸,媽,自打您們走了之後,兒子每天都在想著你們啊,想著咱們一家人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那時候我們是多幸福啊。記得小時候,我經常生病,三更半夜的,爸爸您就背著我我,媽媽您呢,就在一旁護著我,那時候,我就想等將來兒子長大了,我一定好好的侍奉兩老,可是現在卻隻剩下我一個孤苦伶仃的活在這個世上,每每想到這裏,我就能感覺到心像被掏空了一樣。爸爸,兒子現在多想聽到您說:‘東升,加油!’媽媽您又知道兒子多想再聽到您喊:‘兒子,吃飯了!’可是,這一切都隻能在兒子的夢中才有的幸福了。爸爸,媽媽,兒子現在多想再喊您們一聲爸爸,媽媽啊!……
諸葛芸在一旁聽到我這樣淒慘的說話,忍不住的跪在我一旁,抱著我,哭泣道:“東升,別這樣,你別這樣好嗎?伯父,伯母在天之靈也不願看到你這樣痛苦的啊……”話還沒有說完,她已經說不下去了,隻能緊緊的抱著我,任憑那淚水浸濕了我的衣服。
此時的我,早已忘記了所有,心中想到的隻有父母慘死那一刻的情形,心中的痛楚讓我無法忍受,我真的好想喊出來,以減輕心中的痛楚。我張了張嘴巴,可是卻無法讓那填滿心房底悲痛發泄出來,隻能任憑那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恍惚間,我仿佛又看到了爸爸那寬厚的笑容和媽媽那張慈祥的臉龐,我抬起手,往空中一抓,抓到的卻是那一團空氣。
諸葛芸抬起那模糊的雙眼,看到我猶如被定格在空間的樣子,麵目呆滯,臉色慘白,嚇了一跳,顧不得擦去臉上的淚水,揮起玉掌,狠狠的在我背心處用離一拍,我隻覺得背心一痛,胸口處一陣翻騰,張嘴一吐,一口鮮血噴撥而出,鮮血刹時沾滿了整塊墓碑。我整個人清醒過來,看到滿臉焦急的諸葛芸,我禁不住的握著她的手,輕聲說道:“芸姐,我沒事了,謝謝你。”
諸葛芸的手從我冰涼的手中抽了出來,而後捧住我蒼白的臉龐,用一隻手拭去我殘留在嘴角邊的血跡,淒苦的說道:“東升,你別這樣,還有很多人關心你,你要是有什麼事,我怎麼向小慈交代啊,答應芸姐,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知道嗎?芸姐不想看到你這樣,好嗎?伯父,伯母一定會為能擁有你這樣出色的兒子感到自豪的,對嗎?你昨晚不是說要吹一首曲子給伯父伯母他們聽嗎?來,姐姐把你的竹蕭帶來了,你為他們吹一曲吧,他們一定能聽到的。”說完轉過頭,拿起放在地上的一管竹蕭遞了給我。
我看著她那哭紅的雙眼,心中感到一陣溫暖,重重的點了一下,伸手接過那管竹蕭,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就在諸葛芸抱著我痛哭的那一刻,我們誰也沒有發現在我們不遠處也來一群人,他們在一個墓前停了下來。隻見5個身穿黑色西服,戴著墨鏡,身材魁梧的男子迅速的分散在四周,警惕的觀察著。而站在墓碑前的卻是一位身著白色素服的嬌媚女子,隻見她一雙妙目微微掃視了一下我們,而後又將目光轉到墓碑上。
寒梅,站在墓碑前,她此時的內心有些詫異,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還有人和自己一樣來拜祭親人。看那對男女相擁在一起。而且那座墳看起來還是很新墳,想來家中親人剛去世不久。想到這裏,她心裏微微一歎,轉而又注視著眼前的墓碑。隻見那墓碑上寫著“司徒一民之墓”下款卻是幾個叔叔和哥哥的名字。而自己這個爺爺自小就寵愛的孫女卻沒有寫上。她的嘴角邊露出了一絲冷笑。想起那幾張醜陋的嘴臉,她就感到一陣惡心。再看到鑲刻在石碑上的照片,她的心中一暖,緩緩的蹲下來,一旁的一個黑衣大漢,恭敬的捧出一束*遞給了她,她接過來,輕輕擺放在石碑的一旁。凝視著照片中麵容慈祥的老人,溫柔的說道:“爺爺,孫女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