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王城的路,沒有了阻礙。
沒有人可以擋住我的攻擊,一路走過,一路飛雪,鮮紅的血染紅天際飄落的雪。
當高高的祭壇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看到了風煥,我的舅舅,殺死我母親的凶手。
“好外甥,你可回來了!”
風煥高高站在祭壇之上,在他的身邊,我看見了霜靄,霜情的父親。
是啊,今天本是祭典,預言師必須出現的地方隻有祭壇。
我一步一步慢慢走上台階,十八年前我的血就印在這祭壇的王族銘碑上,十三年前也是在這裏,我看著母親的血留下祭壇,還有風煥狂妄的笑聲。
“舅舅,需要我動手嗎?”
我走到他的身前三丈之處停下,冷冷得看著他。
風煥嘴角露出十三年前一模一樣惡毒的陰笑,他的聲音是那麼刺耳:“要殺我,先過生死咒!”
眼前的景象瞬間變化,霜情出現在我的麵前。
怎麼回事?我不解得看著霜情,她也同樣疑惑得看著我。
風煥的聲音似乎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你們兩個隻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生死咒,死神是你們的見證!”
風煥的聲音剛消失,身邊立刻多了一個人,一身黑色的鬥篷包裹住了他,手中一柄黑色的鐮刀,散發出詭異的氣息。
“你是死神?”我愕然,這怎麼可能是真的?
“叫我文森吧!”黑鬥篷的人摘下了他的頭罩,竟然和我有七分想象,他究竟是誰?難道真的是死神文森,否則又怎麼會叫作文森呢?
“不用驚訝,我們本是兄弟,我,死亡之神文森,而你,”文森的手指著我卻沒有說下去。
“他怎麼?”霜情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和關切。
“看不出來啊,這一世終於有人為你擔心,不過怕是紅顏薄命!”
文森的話讓我很不高興,即使他真的是神也是不可原諒的。強大的咒術自我口中吟出,風暴的怒吼足以讓天地變色。
“得了吧,風嵐,以你現在的水平更本傷不了我。你們還是認清現實快點選擇吧,到底誰把命留下!”
文森舉手間就化解了我凝聚的風暴之力,難道這就是人和神的差距?我離開破軍山的那天,師傅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可是麵對神,我竟然連一擊的能力都沒有。
“什麼意思?”我雖然不是他的對手,可是我不會就此認輸的。
“看來你還真得很幼稚。跟你說了吧,這生死咒可是你在人世的某一個輪回時創出來的,否則我也不會不得不成為這狗屁決鬥的見證人。所謂生死咒,就是決鬥的雙方必有一人將生命留給我,生死咒才會消失,否則你們倆人都要留在這裏,直到有一人先死去。”
不可能,怎麼可能有這種咒術?我對著結界發出了猛烈的攻勢,可是所有的攻擊都在文森的手中輕輕消散。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如果讓你攻破了生死咒,我的神力就會損耗大半,這也是生死咒得名生死咒的原因,他的本名叫作詛咒之折磨!”
文森繼續說道:“而這就是你詛咒與毀滅之神風嵐生平傑作!實在沒有想到有一天你會成為自己詛咒的驗證者!”
“我是神?”
難以置信!
“是!而且你也是我的兄弟,唯一的兄弟!”文森的話竟然也會充滿**!
“既然是兄弟,你一定可以幫我,對不對?”
“我幫不了你!”文森頹然坐到地上,“這世間沒有人能幫你,因為這是你自己的詛咒,詛咒之神的詛咒是無人能解的。”
“哈哈……”我發出一陣狂笑,笑自己的愚蠢,更笑人世的無奈。
“好吧,兄弟,帶我走吧!”
我不能連累霜情,她可能是這世間唯一記掛我的人,我不能再讓她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