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談了半個小時左右就沒話題聊了,項柔端起咖啡喝掉之後站起來就要轉身走,丁飛還想站起來拉住她,我扯了丁飛一把,對他搖了搖頭示意讓項柔離去。
就這樣一直目送著項柔推門出了咖啡店,丁飛才反過頭來問我“我說小落,你剛剛怎麼也不說句話,反而還攔著我。”
“我攔得住你,你攔得住她嗎?”我抬眼看著他。
丁飛無奈的搖了搖頭,低下頭不說話了。
“你有沒有發現她很奇怪?”我問道。
丁飛抬起頭來,皺著眉頭看著我“你的意思是?”
我指了指項柔喝的那杯咖啡,道“你沒有發現她喝的是一杯涼咖啡嗎?”
聽我這麼一說,丁飛站起來彎下腰伸出手來摸她的杯子“她可能就是喜歡喝涼咖啡吧,不對,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怎麼這麼涼,難道是服務員上錯了?”
我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咖啡,道“不是這樣,剛剛上來的確實是三杯熱咖啡,隻不過她的很快就涼透了,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丁飛臉色立刻變得不好起來,一股不好的預感出現在他心頭,雖然上次那家死人鬧邪的他知道怎麼處理,但是也僅此而已,因為小時候在農村遇到過,今天的事情卻不知所措了。
我突然輕鬆的一笑,緩解了這壓抑的氣氛,拍了拍丁飛的肩膀,道“別亂想了,一會兒咱們也去那家夜場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飛也同意我的觀點,雖然事情沒有解決的了,但是至少發現她的不正常之處了,這件事情就有希望能夠解決。
我們兩個又在這咖啡館裏坐了一會兒,感覺實在是有點無聊,就出去找了一家網吧,打算打遊戲消磨時間,到晚一點的時候再去那夜場看看。
剛一進網吧就感覺烏煙瘴氣的,裏麵的光線很差,坐在這裏上網完全感覺不到外麵時間的變化,所以有些人上網一玩兒就是一天一夜,困了就抽煙來解乏,導致這裏總是感覺有一層霧而且很嗆人。
我不禁感歎當年林則徐虎門銷煙看來還是銷的不夠徹底,要不然現在的環境該有多好,不過這網吧上網確實很便宜,我們兩個一人交了十塊錢,還贈送了兩塊錢,基本上完全足夠到晚上了。
我們兩個都不迷打遊戲,可能也跟我們這個工總有關,每天除了幹活就是在宿舍待著,根本沒有精力出來找什麼娛樂項目,我們倆一人打開一個電影看了起來,坐在我旁邊的是一個大哥,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的樣子吧,胖大的身材感覺得有二百斤,這大哥正在玩著一款當紅的網絡遊戲,一邊打一邊對著賣亂喊,似乎整個隊伍都是他說了算。
我隻好把電影的聲音調大來屏蔽掉他的聲音,但是看著看著電影我就感覺到每次這大哥玩完一局遊戲就盯著我的電腦屏幕看,臉上還略微帶一點諷刺的微笑,憑我的感覺他應該是在笑我來網吧看電影不打遊戲吧。
我這個人脾氣就是比較強,別人小看我我就非得做給他看,我關掉電影,隨便打開了一個網絡遊戲,根據提示注冊了個賬號玩了起來,可能我就不是個玩遊戲的料吧,整整一下午的時間搞得我頭都有點大了,也沒有搞懂這遊戲怎麼玩。
旁邊那個大哥看我的眼神更諷刺了,我也是一臉的不痛快,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半了,充的錢也差不多花完了,叫上丁飛趕緊出了網吧,這一出門我真是感覺外麵的空氣好新鮮,長時間待在那種環境下人肯定會生病。
是時候行動了,丁飛帶著我在大路上走著,他告訴我說這個夜場離學校比較近,所以我們兩個走路也就用了十幾分鍾就到了。
進門的時候我們被工作人員攔了下來,告訴我們,倆男人進場的話一人要交二百塊錢,我倆一聽真是感覺太不公平了,但是這地方又沒人聽你講理,隻能狠了狠心咬牙交了四百塊錢,要知道我們倆一個月才掙一千八。
剛一進門就感覺跟進網吧差不多的光線,但是這裏沒有那種烏煙瘴氣的感覺,音樂的聲音放得很大,以至於都聽不清人說話的聲音,這裏人很多,有坐在吧台喝酒的,還有在舞台上跳舞的,在最裏邊有很多沙發可以坐人。
我們倆找了一圈,最後在最裏邊的角落裏發現了項柔,這裏光線是最暗的,隻有她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裏,一邊喝水嘴唇還在不停的動,像是在跟誰說話一樣。
我們兩個走近了些,項柔並沒有發現我們兩個的到來,丁飛湊到我的耳邊對我說道“你看她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一直在自言自語。”